而身為紙鶴門徒的莘莘學子,普遍對杜愚的了解更加深刻。
隨著考試內容公布,杜愚這位“假想對手”也徹底變成了友軍。
在這種考場裏,絕大多數學員已經不在乎成績了。
天大的目標與責任重重壓在身上,讓紙鶴門徒們有些喘不過氣來。
排名?
誰tm還在乎?!
從本次考試中幸存下來,才是重中之重!
也正因為此,黑色方陣的氣氛沉重得可怕。
“二弟好酷哦。”李夢楠小聲說著,沒心沒肺的她,遠比其他人更加輕鬆。
亦或許,她成長經曆擺在這裏,早已被淬煉為一名內心強大的戰士。
跟杜愚這樣不安分的人在一起,她殺到過東波斯、對陣過獅骨鐮,也曾在季華鄉、七寶杖內險象環生,殊死一搏。
她遠比同齡人走得更遠、經曆的更多。
女孩心頭的從容,與臉上的甜美笑靨,均來自過往走過的路。
更是來自一座座戰場、一具具屍骸。
隻見李夢楠抬起手,捏著杜愚的作戰帽簷,左右調整了一下。
如此親昵的舉動,引來了周圍人的目光。
大多數門徒心情凝重,沒太多心思想其他,但即便如此,也依舊有不少欣羨的目光投來。
畢竟李夢楠過於光彩照人,她隻需要靜靜的站在這裏,就早早吸引來了諸多眼神注視。
“再往右一點點。”李夢楠小聲嘀咕著,細心的調整著杜愚的帽簷。
林詩唯同樣伸出手,理了理杜愚的衣領:“可惜了,不能陪在伱身旁。”
這一下,杜愚感覺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更多了。
李夢楠和林詩唯,不僅是兩位實力高深莫測的禦妖者,更是風格迥異、萬中無一的北國佳人。
而站在她倆麵前的杜愚嗯,的確是有點遭人恨了。
換做平日裏,杜愚必然會低調行事。但是今天,他沒有在乎其他人的目光。
事實上,對於大夏書屋這樣給眾人分組,林詩唯的心中是有些怨言的。
她才是北方第二!
跟隨杜愚執行任務的,不該是那個夏都城的姬夭夭。
“你們的臂章是利劍,小心些。”杜愚開口叮囑著。
考生團隊中,隻有少數幾支小隊佩戴“利劍臂章”,少海團隊赫然其列。
杜愚有理由相信,劉駿采等人也是托了林詩唯的福,才戴上這特殊臂章的。
但你很難說清,這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
利劍臂章與盾牌臂章,從圖案形象上,就表明了一支小隊會執行怎樣的任務。
“嗬。”林詩唯笑了笑,“沒事的,不是有你來救麼?”
杜愚麵色嚴肅:“我說真的呢,你們倆帶隊時,風格別太激進。多聽聽駿采和詩浩的建議。”
“嗯。”林詩唯單手解開了杜愚衣領最上方的扣子。
她更喜歡這樣的形象,杜愚會顯得灑脫一點。
杜愚看向李夢楠:“不要吝嗇使用靈器,生命最重要。”
“知道啦!”李夢楠伸出一根手指,輕輕打了杜愚的帽簷一下,不滿道,“昨晚就一直嘮嘮叨叨。”
“所有人,上車!”一道粗獷的聲音突兀傳來,喚醒了一潭死水。
紙鶴門徒們有序上車,一輛輛大巴車下方的行李艙裏,也放滿了各式各樣的妖兵。
杜愚等人沒有監考教師的引領,選擇跟少海團隊搭乘了同一輛車。
經過足足50分鍾的車程,車隊駛下高速路、進入了一條山路,最終停穩於一座軍營地內。
“3分鍾內,拿取好自己的妖兵!”領頭士兵開口喝道,看著匆忙行動的黑衣門徒們,不經意間,他發現了一個不得了的身影。
士兵默默望著杜愚,直至三分鍾後,這才開口道:“會飛的自己飛!不會飛的找戰友帶!”
這是一道出乎意料的命令,同樣,也彰顯了參戰人員的平均實力水平。
說話間,一隊士兵已經足下纏風,直接飄了起來。
“愚師。”
“嗯?”杜愚足下纏風引火,扭頭看向陳冷,“陳兄需要幫忙?”
陳冷昨天還上報過妖寵信息,他有風係妖寵啊?
“不是,營地裏的士兵們好像都在看你。”陳冷壓低了聲音,觀察四周,“而且表情有些不對?”
陳冷的觀察頗為細致。
營地內的將士們先是觀瞧紙鶴門徒,但最終,他們的目光都落在了杜愚一人身上。
如此畫麵,顯然很不對勁兒!
“嗯”杜愚沉吟片刻,道,“走吧,上山。”
黑衣門徒與部隊將士們直衝天際、徐徐鋪開,頗為壯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