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柔柔被祁焰當眾拒絕本就心裏極度不平衡,麵容俊美的離漾被罰不在她身邊,麵前隻有滿是黑斑的落雪,她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你輕點,你說你是不是故意那麼用力按我崽崽的肚子,沒看到他臉色都變了嗎?”
展柔柔也顧不得再偽裝溫柔,一臉陰狠的瞪著落雪,看著他那張黑斑臉極其不悅的皺眉。
“長的如此惡心的雄性真不多見,你是什麼種族的雄性獸人,竟會如此的醜陋不堪?”
落雪並未理會展柔柔的羞辱,繼續檢查著躺在石床上的獸崽子。
像展柔柔這樣的雌性他遇見過多次,不過以前都是雌性對別的獸人,他被這樣對待還是第一次。
感覺並不好。
他忽然想起羅箏箏以前,她剛進東極部落的時候,被惡獸城的那些獸人抓住的時候,羅箏箏都是做了偽裝的。
還有這次來鷹隼族,她也是做了偽裝的。
他一個雄性麵對雌性的謾罵侮辱尚不可忍受,那箏箏呢?她為了保護自己麵對其他獸人那麼多的惡意時,心裏一定更加難過吧!
“該死的醜陋雄性,我跟你說話你難道沒聽見嗎?”
聽不到落雪的回答,展柔柔更是怒火中燒,隨手撈起石桌上的一個石碗就朝落雪扔了過去。
似是想到了什麼,落雪固執的站著並沒有躲。
“砰”的一聲,落雪的額頭就流下一縷鮮血,順著他眼睛流到了臉頰再滴落到地上。
平添了一抹破碎感。
落雪猛的抬起頭,看著展柔柔的眼神懾人。
他沒想過,這個雌性竟然這麼大力,真疼啊~
“你看什麼,你…”
落雪一步步走近,鮮血配上一塊塊黑斑的皮膚更顯猙獰,眼神如地獄修羅,仿佛下一秒就要將麵前的雌性撕裂…
“你別過來,小心我讓祁焰扒了你的皮!”
展柔柔後退一步,直接被迫坐回了石凳上,嘴裏還不忘說著威脅的話。
“發生什麼事,為什麼如此喧鬧?”
祁焰及時趕到,落雪回過神停下了腳步。
他拿起一塊幹淨的獸皮擦了擦臉上的鮮血,粉白的唇輕抿表情平靜,很快又恢複到以往的冷漠。
“落雪巫醫?這是怎麼回事?”祁焰走進房間眉頭皺起,眼神來回掃視了一圈,頓時也明白了個大概。
“展柔柔雌性嫌棄我的外貌醜陋,生氣出手傷我而已。”落雪身體筆直,語氣平和。
“才不是!”
展柔柔看到祁焰心裏底氣又回來了,也顧不得其他上去就將祁焰抱住,祁焰一時不察,還真讓她抱了個滿懷。
“嗚嗚…阿焰,你不要聽這個醜陋巫醫的胡說八道,你可要為我做主啊,你找的這個巫醫剛才對我動手動腳,我,我氣不過才拿東西扔她,阿焰,你可要相信我…”
祁焰心裏煩躁,當下就想把展柔柔掙開,可展柔柔早就做了準備,十指交叉成鎖,祁焰掙了兩下竟然沒掙脫。
怎麼這麼大的力氣?
“阿焰,你別弄開我,我手疼…嗚嗚…”
“想想我阿父,你舍得看到我受這麼大的委屈嗎?”
聽到展柔柔提到她的阿父,祁焰倒真沒再用力,但這樣被她摟抱卻也讓他渾身難受。
“鬆開!”
“阿焰,阿焰,懲罰他,挖出他的晶核,此獸人有歹心,絕不能放過他!”
祁焰皺眉,此時隻想讓纏在他身上的展柔柔下來,隻能敷衍,“你先下來再說。”
展柔柔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一搖頭蹭了祁焰一身,祁焰瞳孔收縮,胸口直湧上一股惡心。
“阿焰,答應我我就下來,你還要向獸神起誓,不能誆騙我。”
祁焰眉頭緊鎖,頗有些無語。
他抿緊嘴唇看向落雪,落雪是他攻擊孔雀族的時候主動要求跟來的,隻說他是巫醫,並未告訴他他的種族和來曆,巫醫有秘法能掩藏本體,難保他不是邪惡的流浪獸和無根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