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將軍來的真是及時,天佑大漢啊!”
眾將先是破口大罵,接著又長舒一口氣,慶幸張飛從天而降,控製了江陵的兵權,才不至於讓出征在外的這支兵馬無家可歸。
“這阿鬥是誰?”
王甫心細,就在眾人義憤填膺,破口大罵之際,王甫這才想到書信中多次提到“長公子阿鬥”。
關羽氣得看到一半把書信丟了出去,並沒注意到阿鬥這些文字,聽到王甫所言不由得蹙起一雙臥蠶眉:“書信與我拿來。”
關平孝順的道:“父親年事已高,孩兒讀給你聽。”
“也好!”
關羽微微頷首,正襟端坐,習慣性的輕撫下頜三尺美髯。
“告與二兄佳音,此子乃當年兄長在下邳所遺嫡長子,劉鬥,表字升之,想來二兄尚記得此事。此子生的與兄長相貌酷似,雙耳碩大,雙臂及膝,相貌堂堂,魁梧雄壯,力大過人,聰敏睿智……”
後麵還有一串誇獎,幾乎讓張飛把這個大侄子誇成了“天之驕子,聖人出世”。
最後簡要介紹了事情的經過,說奴仆劉忠在攜帶阿鬥逃亡之時摔傷頭部,智力受損,劉忠無顏再見大哥,便帶了劉鬥返回涿郡老家隱姓埋名。
後來劉忠病死,便將劉鬥托付給漢中商人劉括,因為躲避戰事便舉家搬遷到廬江,因為遭到兄嫂下毒謀害,因禍得福,智力恢複了正常。
阿鬥一怒殺人,為了躲避官府的抓捕誤入柴桑,發現大量吳軍集結,又偶然獲得糜芳寫給孫權的書信,因此千裏迢迢的跑到巴郡示警,因此自己與他星夜兼程趕到江陵,搶在呂蒙抵達江陵之前控製了兵權。
關羽頻頻蹙眉,沉吟道:“益德不吝讚美,顯然非常欣賞此子。”
關平也是由衷的高興:“聽說劉公嗣過於文弱,缺少魄力,若這劉升之真如三叔所言,實在是大王之幸,大漢之幸。”
“話雖這樣說,但為父卻覺得這劉鬥身上有許多疑點尚待核實。”
關羽霍然起身,手撫長須在帥帳中來回踱步,“這世上真有人中毒之後恢複智力之說?吾甚疑之。再者,就算這劉升之恢複了智力,那也就是正常人的智商,因何如此出類拔萃?竟然如三弟所言,聰明睿智,足智多謀,還能設計擒獲了手握兵權的糜芳……”
聽了關羽的話,帥帳內的眾人都陷入了沉思之中,這劉升之的經曆確實有些匪夷所思。
“此人會不會是江東的奸細?”憨厚的周倉提出了疑問。
“自然不是!”
關羽搖頭苦笑,“他若是東吳的奸細,何必千裏迢迢的跑到巴蜀去找益德?又幫益德捉了糜芳,控製了江陵,自然不可能。他如此辛苦幫我軍保住江陵,絕不是曹魏與孫吳的奸細。”
頓了一頓,沉聲補充道:“某隻是覺得此子的表現有些奇怪,並未懷疑他的身份。益德當年最疼這孩子,逗弄的時間比兄長都要多,某相信益德絕不會認錯。”
“如果張將軍沒有認錯,那就不打緊。”
眾人這才明白關羽的意思,“反正隻要是大王的血脈就行。”
關平想了想,試著作出合理的解釋:“也許這劉升之乃是天縱奇才,甚至是天命所歸,這番磨難或許是上蒼對他的礪練。”
“但願如此吧!”
關羽撫須大笑,“大王父子團聚,大漢喜得良才,總歸是一件好事!況且這劉升之對我軍有大恩,若是江陵淪陷,後路被斷,我軍危矣!”
聽了關羽所言,在場眾人紛紛頷首讚同:“確實如此,若非長公子挺身而出,我軍難矣。”
王甫作揖道:“君侯,既然吳軍傾巢而出,江陵城內兵力空虛,我軍不可再圖襄陽,當速速退兵,以拒孫吳。”
關平提醒道:“父親,書信後麵還有一段,好像是三叔對襄樊戰事的建議。”
關羽轉身返回帥椅上坐定,蹙眉道:“讀來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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