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禁再次誠懇的致謝,姓劉的人果然都是熱心腸的忠義之士。
“那瞻就此別過,若有需要,請將軍隨時知會,某定當竭力調度。”
劉瞻白天廝殺了一天,現在又跟著操勞了半夜,已是疲憊不堪,當下作揖告辭。
送走了劉瞻,於禁下令部曲打開塵封了許久的大門,到處點亮火把、油燈,連夜清掃院子。
這座沉寂了許久的府邸登時火光映天,人聲鼎沸,兩千多人一起動手,很快就把院子整理的有模有樣。
原先的太守府大堂也被丁阿大帶著百十個親兵收拾的井井有條,並從井中取水上來,把落滿灰塵的桌椅擦拭的幹幹淨淨,在大堂四角點上油燈,照耀的屋子裏明亮如晝。
這自然就是於禁的議事大廳,隻見他負手站在門前,望著院子裏熱火朝天的部曲,心中感慨不已:“我於禁終於活過來了!”
這調兵遣將,萬人簇擁的感覺實在太美妙,被關押在囚牢的滋味實在太難受,於禁再也不想重演這一幕。
一直沒有開口的路招自己挑選了一個單獨的臥室,那是王睿女兒當年的閨房,清掃幹淨了這才來到大堂找於禁敘話。
說了一番客套話之後,路招這才壓低聲音道:“文則將軍不虧是我大魏左將軍,你這手段比龐令明高明多了。”
“嗯?”
於禁目光一沉,雙目豎起,沉聲問道:“路文煥此話怎講?”WwW.com
路招陰惻惻的一笑:“文則兄瞞得住別人瞞不住我,你肯定是虛與委蛇,等拿到甲胄兵器後突然嘩變,與吳軍裏應外合,拿下江陵是也不是?”
“嗆啷”一聲,於禁佩劍出鞘。
路招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於禁一劍刺穿了胸膛,登時血流如注。
“於……於文則……你,你竟然如此狠毒?”
路招雙手捂劍,踉踉蹌蹌的跌倒在地,眼神中充滿了不可思議,“莫非……你真的要……做叛徒?”
在門外來來往往的將士登時被這變故吸引,紛紛停下腳步圍了上來,不知於禁為何突然暴起,刺殺了同為曹魏大將的路招?
於禁冷哼一聲,雙目圓睜盯著路招,高聲道:“我於禁乃是漢臣,吾為漢中王效力,何來背叛之說?”
門外的將士盡皆凜然,那些在心裏暗自揣測於禁到底是真投降還是心口不一的人登時收起了危險的想法,看來於將軍是要死心塌地的給劉備賣命了,日後切不可再觸碰到他的逆鱗。
路招已經癱軟在地,鼻孔裏隻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掙紮著辱罵:“叛……徒……無恥!”
於禁提高嗓門道:“人無信不立,國無信則衰。是劉升之釋放我於禁出了牢獄,是他讓諸位將士重獲自由,是他給了我們證明自己的機會,你路招不思報效,反而圖謀作亂,死有餘辜!”
於禁彎腰把插在路招胸口的佩劍拔了出來,大步走到門外,高聲呼喝:“你們所有人給我於禁聽好了,自今日起你們都是漢中王的部曲,必須要為保住江陵而死戰,誰敢心懷二誌,便如路招這般下場!”
在場眾人俱都心中凜然,紛紛響應:“吾等自即日起皆是漢中王部曲,唯將軍馬首是瞻!”
於禁揮揮手,吩咐一聲:“清理完畢後各自入寢,今夜由周竣率領一個屯巡夜,明日某親自給你們編製隊伍。”
“喏!”
滿院將士齊刷刷的抱拳領命,沒人願意再回去過那種暗無天日的囚犯生活,那就隻能跟著於禁拚一把。
在刺史府對麵有一棵巨大的鬆樹,身手矯健的斥候在上麵早就把院子裏的一舉一動盡收眼底,等裏麵安靜下來之後便狸貓一般溜了下來,悄悄趕往關府向劉鬥稟報。
“啊嗚……”
已經睡了一覺的劉鬥打著嗬欠開門,聽完斥候的稟報後露出滿意的笑容,示意斥候退下,“好了,不用再監視於禁了,免得被他察覺,影響了他的心態。”
“喏!”
斥候轉身退下,消失在夜幕之中。
“嘿嘿……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但利用於禁事關重大,我劉升之不得不慎重行事!”
劉鬥舒展了下有些酸痛的筋骨,繼續鑽進被窩裏蒙頭大睡,“看來這次賭對了,於文則果然沒有讓我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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