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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誌龍躺在床上輾轉反側。最後,是他獨自一人駕車回了家,打電話給安海一直被掛掉,十幾個電話後她給自己發了條短信,她說,或許,我們都該認真想想我們是否真的適合對方。
晚上發生的事還曆曆在目,幫自己開車的司機當時打開車門問他是否可以走了,恰好那輛貨車從拐角處駛出瘋狂的衝向安海。當時他與司機站在同一個地方,而當貨車衝向安海時,權誌龍卻愣住了。扶著車門站在原地沒有任何動作,身邊的人卻一個箭步衝了過去。
當時他腦子裏隻是在想,衝過去的話,會被人發現他和安海的關係嗎?可以過去嗎?能過去嗎?
安海最後看他的那個眼神,就像兩把刀直接往他臉上劃拉。
睜開眼,依舊是一片黑暗。前段時間李善雄的話在他腦子裏反反複複的回蕩,他說,權誌龍,你給不起她這輩子最想要的東西。如果給不起,趁早放手吧。
是啊,他給不起。可是他又舍不得放手。那麼好,那麼愛自己的安海,他舍不得。
在這樣的夜裏,他卷著被子無助的哭出了聲。哭得似乎就像是他馬上要失去安海般的難過。
安海洗了個澡細細的把身上的傷口抹好藥膏,散著的頭發還帶著洗發水香甜的味道。她往身上套了件黑色的線衣外套抓起桌上的車鑰匙正要開門,手機提示有短信。便停下來點開收件箱。
是好多天都沒聯係的人。
握著手機突然有了些不詳的預兆,他問,有空嗎?我們談談吧。
我們談談吧。就像小時候老師會說,某某某把你家長叫來學校談談;在工作的時候,老板會說,某某某最近工作上感覺如何,我們來談談吧;或是幹了件犯法的事情,在成為犯罪嫌疑人之前,也有好多人會對那個某某某說,我們談談。
總之,都不會有好結果。
本能的想要逃避嗎,她過了很久才回複,沒空。
他如往常般執著,他說,那我來找你好了。
於是,兩人相約她家樓下的停車場。安海尋著車牌找到他的車,打開這輛見證了那天晚上驚險一刻的車門,鑽了進去。她看到後視鏡裏自己的臉色不太好,早知道出門的時候塗那支顏色更鮮豔的口紅了。安海有些後悔的想。
“還好嗎。”駕駛室裏的人大概這段時間在忙著製作專輯吧,胡子拉碴的。沒什麼精神的樣子,肯定熬夜熬多了。
“你也忍得住這麼多天不找我啊,現在找我幹嘛。”說著沒有意義的話,安海的手心慢慢出了一層冰冷的薄汗,濕濕的黏在手心。
權誌龍掏出包煙轉頭分了一根給她,幫她點上。兩人在煙霧縈繞中眯著眼抽完一支煙後開始聊天。
他說,“安海,你還記得在倫敦的那個晚上嗎?那是我第一次真正記住你的日子,你分給了我一支煙。還給我說了一個南瓜的故事,我長這麼大第一次從別人口裏聽到這麼勵誌又傻逼的故事。”
他又點了根煙,喉嚨有些幹澀,他說,“後來我們在韓國一起喝了燒酒,說真的,我從來沒背過別人那麼久,我媽都別想。嘿,你搶來的那把吉他上次我借去還沒還你呢,咳咳...你胸口帶的小美人魚是我唯一說給你的一個故事。”
“今天給你科普一下,就你最愛抽的這個煙--萬寶路,可是有個很浪漫的故事啊,窮男孩和有錢家女孩無法相愛,在告別前他拜托她最後一件事,陪在他身邊一盒煙時間,她答應了。於是他一邊抽煙,一邊回憶。後來他發明了叫“marlboro”的香煙。”
“別說了。”車後座的人終於出聲阻止,“這隻不過是經銷商的營銷手段罷了。煙嘛,好抽就行了不是嗎?別說了,別說了...”
“什麼好不好抽,你是女的啊,女的抽煙不好啊。我慣著你你喜歡你就抽,可是別的男人可能不喜歡會抽煙的女人的...”權誌龍抖抖煙灰,清清嗓子笑了起來,“其實吧,我這人挺混蛋的,以前我跟其他女人分手都是裝病啊,裝工作忙啊什麼的,直到對方出錯或者對方提出分手為止。我不想背負花心男這些什麼的,可是這次,我想親口對你說。”
“我不是說了別說了嗎!?!”後座的人啞著嗓子紅著眼眶吼出聲,“你他媽別說了行不行!”
“安海。我們,分手吧。”
作者有話要說:怒打三千字!感覺入v以後我真的懶惰好多!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