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vian有一個妹妹,長得很像她,留著軟軟的黑色學生頭笑容很甜。安海過去時vivian的父母正把煮好的大碗飯菜端到飯桌上,她父母雖聽不懂韓語,卻一直很熱情的幫她夾菜,讓她別客氣多吃點當做自己家就好。說她一個女孩子在國外不容易,多吃點。
安海便說謝謝,大口嚼著鹵豬蹄,讚不絕口的誇阿姨煮的飯菜味道很好,把阿姨樂得笑不攏嘴。
吃完飯後vivian的父親給vivian的妹妹發紅包時塞了一個給她,安海不明就裏也不敢接,vivian的母親便讓vivian翻譯,說這是必須要接的,這叫壓歲錢,拿了這個錢在接下來新的一年裏可以平平安安歲歲無憂,所有的不幸都會遠離。
於是,她認認真真的把它收好塞進包裏最安全的地方。
吃完飯後她和他們一家人坐在沙發上看電視,vivian說這叫春晚,她從小時候每次吃完年夜飯他們一家人就一起看這個。
看了會兒電視安海便起身告別,他們一家人都讓她留下來說大過年的她一個人在家多無聊。安海卻堅決拒絕了,她知道,這樣過於溫暖的地方如果一直待下去的話隻會太過羨慕太過貪戀。
結果在回去的路上出了事,天寒地凍的北京下了一個下午的雪,加上vivian住的地兒不算市中心,路麵都沒來得及清理,車輪一滑直接撞上了馬路中間的護欄,連車子的安全氣囊都彈了出來。好在人沒出什麼事,確認無事後安海戰戰兢兢的走下車,發現周圍的商戶全都關上了門,大概家家都去過春節了。
她站在路邊看著寂寥而空曠的馬路顫抖著唇拚命告訴自己,沒事的安海,沒事的。馬上就會好起來的,真的,沒事的。
或許是這冰天雪地把她腦子凍壞了又或許是這節日氣氛襯的她形單影隻,以至於在安城電話打來時她就像抓到救命稻草般的接起。
“聽說今天是中國的春節,我打電話……”
“爸……”十幾年都沒有再叫出口的稱呼,在唇齒間突然這麼自然的蹦了出來,她嗬著白氣吐出四個字,她說,“我好難過。”
電話那頭的安城卻愣住了,安海小時不懂事時正是他歌手生涯最輝煌的時刻,當時不允許出任何緋聞,如果大眾知道他不僅結了婚還有個女兒對他來說簡直是致命的。於是在一次人較多的場合安海的一聲爸爸嚇得他怒目相斥,之後,孩子便再也沒有開過口喚他一句。
“……外麵辛苦就回來吧。”聽到電話那邊呼嘯的風聲及安海的泣不成聲,一個五十多歲的老男人竟忍不住跟著紅了眼眶。安海啊,對不起,我到現在才終於明白了“父親”兩個字的意義。對不起,我明白的太晚了。
“不要,我不回去我死都不會回去的……”電話就到這裏結束了。
幾天後,安城在助理的陪伴下搭飛機來到了中國。
他陪著安海住了一周多,兩人並無太多親昵可相較原來的相處模式早已不再那樣的爭鋒相對。
也可以換句話來說,當時的安海正在為其他事情而憂心沒有絲毫精力去對付她安城,因為權誌龍之前送她的美人魚項鏈斷了,她拿著項鏈跑遍整個北京城,大都說修不好不願修。好不容易在vivian的陪伴下在一家打金店修好了,沒戴幾天又斷了。
於是她前前後後跑了好多趟,整條項鏈補的都快沒了形,連店家都勸她再買條新的,她卻依舊執著。直到有天洗澡時不小心扯斷掉進了下水道,她蹲在花灑下哭了半個多鍾頭。
最後能維係他們關係的東西,就這麼斷了。她最後的執念,就這麼沒了。
幾天後,安城因為要回韓國治療,安海送他去了機場。臨行前他塞了個盒子給自己,然後跟她揮揮手被助理推進了安檢口。
安海這才打開盒子,看見裏麵躺著一條鉑金項鏈,很簡約的款式,連吊墜都沒有。
過了一會兒手機彈進條短信。
安城說,丟了那條項鏈吧,你值得更好的,不要再為他傷心難過了,ihopeyouhappy.
Ihopeyouhappy
作者有話要說:自從入v以後真的就是完全在單機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