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真的困極了,連眼睛都不想睜開,擠好牙膏便把牙刷塞進了嘴裏機械的刷了起來。
味道很奇怪,不是薄荷清涼的味道而是一股苦苦澀澀的怪味兒,男人一下就清醒了,看看剛才放牙膏的地方端端正正擺著一管洗麵奶,看來是擠錯了。他捏著牙刷衝到馬桶前一下就吐了出來,昨晚喝得那麼醉他都沒吐,今天他卻隻因為一管綠茶味的洗麵奶吐得天昏地暗。
吐著吐著,他哭了起來。
腿軟的坐在地上,靠著馬桶,嚎啕大哭。
......
和傅一生在一起的時光可以說是安海這幾年來度過最輕鬆的日子,他幽默善解人意家境殷實有自己的興趣愛好,隻是,或許是因為權誌龍那次的出現多多少少留下的疙瘩,又或是他在眾多相親對象中看中了一個比她更適合自己的人。總之後來,他們沒有在一起。2013年年初時兩人選擇和平分手。
分手禮物安海送了一大袋貓糧給他,順帶把那輛登山車擦幹淨還給了他。她說,再見啦我的登山車男孩。
傅一生隻是笑,從包裏掏出一張專輯遞給她,黑色燙金的封麵如同一本聖經,他說,“安海,我覺得這專輯挺漂亮的。好啦你別這樣看著我,聽不聽是你的自由,反正我聽了不太喜歡。”
“不喜歡你還買。”
“這可是我把他當做我情敵的時候買的,哈哈知己知己百戰百勝嘛,我也傻,居然還去支持我情敵的專輯銷量,早知道去動物園地下通道那買盜版的了。唉失策啊失策。”
“你個逗逼。”
“不是啦,安海。我隻是覺得,你既然還愛他,那就回去找他吧。”
“誰說我還愛他。”
“對著路邊的海報發呆,偶然聽到他的歌曲聽到走神,拜托,我會吃醋好嘛。”他笑笑,有些釋懷有些心酸,“一個人的付出隻能叫喜歡,你來我往才叫愛。我要去找一個能和我禮尚往來的人。”
“...抱歉。”
“不謝。至少我們一起很快樂過。我不在乎happyend,我比較喜歡happytoday。”
於是兩人就這麼分道揚鑣,安海把專輯收好,開車回了家。專輯裏的歌她隻聽過一首,crayon。
是去年年末茶樓小妹守在電腦前看mama直播時聽到的,開場嘉賓就是他,一件略為正式的黑色西裝,他的身形本就偏瘦號碼都是挑最小碼的,bigbang裏頭買西裝屬他最難買,很多時候需要從國外或是香港進貨,急著穿的話還得服裝師連夜改尺碼。
雖是一身黑,裏頭卻穿了一件悶騷悶騷的香奈兒粉色襯衫,女裝。
這男人,總能把女裝穿出自己的味道。
追光燈打在他身上,他手握話筒戴著黑色墨鏡於萬人中登場,骨節分明的手解開西裝扣粒。沒有炫目的燈光沒有華麗的裝束,甚至沒有抓人耳的音樂。
“我是眾多假貨中獨一無二的GD,飛得比你更遠走的比你更前。即使沒有節奏我一樣玩轉自如,我年輕不羈,他們卻以老舊過時。有什麼大不了的?無非是令你的女人神魂顛倒罷了,年僅25歲的我讓世界如此好奇,是因為我獨特還是所帶來的無限神秘?王者中的王牌,I’mbest!”
“他們克隆我,他們就是贗品,隻能一味的模仿我,庸俗的就像膩口的通心粉,還是直接照搬原版吧,你們不過隻能停留在我的曾經而已。潮流引領,從來隻有更好,不受限製,2012,MAMA在香港,給我愛吧,我的女人。一起尖叫吧”
舞台上,他微昂著頭高舉起左手,王者般的姿態。
(想不到這樣神吐槽爛俗句會出現在這裏,但是小卷真的是想不出其他形容詞來形容那時候的龍哥了!)
這個男人,無論在現實生活中多麼缺少常識,無論在與人相處時多麼謙遜,隻要一站在舞台上便能把所有人的視線吸引過來,做舞台中心的那個值得所有歌迷驕傲的G-Dragon。
在樓裏聞著從二樓茶座飄出的紅茶濃香味兒,安海忽然想起他小時候對著話筒說的那個夢想,他說,我要做一個可以把rap說的很好說的帥氣的人。
作者有話要說:每次想起權誌龍在mama上的那段開場rap,都熱血澎湃的忍不住想為他點三十二個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