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程雷帶著支書家一家三口去了當年孫家玉暈倒的地方。
在附近不遠的地方，果然發現了毒氣罐。
當遠遠地看到軍人們從地裏挖出了這個毒氣彈，孫家玉的眼淚忍不住的往下流。
被毀去半張臉當然讓她痛苦，但是更痛苦的還是她被視作是山神發怒的報複，被整個溪水大隊拋棄。
她在溪水大隊就是一個“活死人”，不見天日。
現在終於證明了，根本就沒有什麼山神，她更不是被山神報複。
支書媳婦拉著女兒的手說道：“太好了，太好了。
這次我要看看他們還能怎麼說，我可憐的家玉。”
支書長長的歎了一口氣，道：“這下，恐怕那件事情也瞞不住了。”
支書媳婦臉上的表情一僵，最後破罐子破摔道：“瞞不住就瞞不住吧，大不了你這個支書不幹了。
反正當初也不光隻有我們，而且動手的也沒有我們。”
支書依舊緊緊皺著眉，沒有說話。
但是這件事情並沒有到此為止。
程雷將他們帶到軍部。
支書看著坐在自己對麵的軍人們，知道這件事情還是瞞不住了。
程雷給他們倒了茶，道：“孫同誌，我們還有些事情需要你們的配合。”
“好，你問吧。”
支書點點頭，道。
程雷也沒有遮遮掩掩，開門見山的問道：“溪水大隊的人之所以認為孫家玉同誌的臉是山神發怒，是有原因的吧？”
支書沉默了一會兒，點頭道：“沒錯。
解放前，我們那有一個大地主，姓張，我們都管他叫張老爺，當初整個溪水大隊八成的地都是他家的，我們都是佃戶。
後來解放了，家家戶戶分了田。”
說著支書痛苦的閉上了眼睛，“到了58年，沒錯，我記得就是那年，在此之前，張老爺，也就是張明順，雖然被分了地，但是因為解放前他租給我們的地地租不高，有時候找他借錢他也逼著我們還錢，總體來說，不是個壞人。
所以分了地的那幾年，我們都是和平相處的，他也下地幹活。
但是突然之間，溪水大隊突然有了個傳聞，說張明順還有很大的一筆寶貝，解放之後他偷偷的藏起來了。
那兩年，外麵·······”
支書說到這裏看了一眼程雷，程雷當然知道那兩年的形勢，就了然的點了點頭。
“財帛動人心啊。”支書痛苦的說道，“從這個傳聞傳出來的第一天開始，一切就都變了，有人跟張明順套近乎，有人偷偷的上門尋找。
到了後來，到了後來。”支書閉上了眼睛，“大家都跟瘋了似的，把張家的院子翻了個底朝天，但是什麼都沒有找到，張明順說根本就沒有什麼寶貝的，但是大家都不相信，大家開始打他，不停的逼問他。
後來，後來張明順被大家活活的打死了。”
程雷問道：“因為張明順的死，所以孫家玉上山暈倒又莫名其妙的毀容，讓大家覺得這是對你們的報應。”
支書捂住臉，哭泣道：“是！
張明順死了，但是大家還沒有結束，大家恨不得把張家大院的每一塊磚都翻過來找。
就在這時候家玉出事了，這事兒太蹊蹺了，大家都覺得是對我們的懲罰，畢竟我們殺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