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英笑笑,“你知道,有些人不會有這樣的自覺!”
秦雨君說:“確實,這世上從來不缺心比天高命比紙薄的人,遇上這樣的人,非你我能做什麼的。”
“不必管她,也蹦躂不了多久,我們還是快些過去吧,別鬧出人命來。”張小英很清楚,鬱陽這樣的少年,就算真的眼睛瞎了,也瞧不上李蘭蘭這種人。
聰明人從來都不喜歡自作聰明的人!
秦雨君點點頭,但又安慰張小英,“你別太擔心,阿陽他們也是懂醫術的。”
“哦?”張小英有些意外,瞧著鬱陽文武雙全,沒想到連醫術都學?
“阿陽隻是略懂,阿麟家世代行醫,他醫術並不差。”秦雨君解釋。
張小英懂了,越發能確定鬱陽的身份。
一個所到之處都有暗衛保護、還跟著醫術高明的夥伴,絕對不是高官權貴之後這麼簡單。
再加上周韜,答案就已經很明顯了。
“小英,有些事你知道即可。”秦雨君點到即止,她相信張小英能明白。
“雨君姐,我其實一直不明白,為何姐夫要選在我們廣興縣這種窮鄉僻壤來建英華書院?”張小英順著她的話轉移裏話題。
秦雨君歎了口氣,“你大概也曉得,他這輩子就鑽書裏的了。他嫌京城太熱鬧,太多人來煩他,千挑萬選,才選了廣興縣的。
“說什麼讀書人不能太享受,就該磨煉磨煉一下心誌,廣興縣距離任何大城池都不近,學生們想享樂也沒這麼容易。”
“原來如此!姐夫真是個純粹的讀書人。”張小英感歎。
“他這性子去當官,怕是戴上烏紗帽就被人擼掉了,還是安心讀書傳道解惑授業比較好。另外還有個原因,是他當年還是個窮書生的時候,被廣興縣一個商人幫過。”
張小英剛想接話,秦雨君又接著道:“可惜,那人出海遇上了風暴,全家都葬身海底……唉!”
張小英也隻能歎氣了。
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
說話間,兩人已經到了祠堂那。
張小英的五感異於常人,還沒進門就嗅到了濃濃的血腥。
趙春寶不停為自己辯解:“根本不關我的事,我就是想嚇唬嚇唬她,誰知道她真的不躲?她是我娘,我還能真的殺了她不成?”
“你給我閉嘴,你個畜生!”趙春雷怒喝,“娘自小就疼你寵你偏心你,到頭來你竟然喪盡天良到這種程度,你還是不是人?”
“我沒有殺她,是她自己撞過來的,關我什麼事?我知道了,一定是你和娘串通好,故意這樣陷害我,好光明正大將我趕出家門去,村長我是冤枉的,你要給我做主啊!”
趙春寶跪著挪到村長麵前,扯著村長的褲腳。
村長陰沉著臉,一腳將他踹開。
徐氏倒在血泊裏,麵色慘白,要不是心口還在微微跳動,都讓人以為她已經斷氣。
裴兆麟神色嚴肅,正在努力給徐氏止血。
但那傷口實在是刁鑽,裴兆麟抹了一把汗,低聲跟鬱陽說:“糟了,沒帶銀針和止血丸,我止不住血,她會死的。”
“能撐多久?我現在趕回去拿!”鬱陽問。
“來不及,血流太多了。”裴兆麟皺眉,“要麼送到鎮上,鎮上的藥鋪應該有藥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