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堂的事自有鬱陽和秦雨君他們去忙,張小英除了給羅元青配製解藥之外,就是編寫教材。
當然,教材她是參考空間翻出來的入門教學資料。
除了字體和排版還有描述,都要改一改,不然拿一後世的書給現在的人學,能看懂才怪?
另外,酒坊也開始選址了。
願意入股的村民不在少數。
再者,地裏有時候也需要張小英去看。
加上還要教鬱陽他們的醫術,張小英忙得陀螺一樣,一天到晚連歇會的時間都沒有。
過了十天,羅元青的解藥終於配出來。
這段時間,張小英晚上也時不時會到劉石頭家,看看全忠對羅元青做什麼。
除了紮針就是喂藥,羅元青被折騰得挺慘的,隻不過他一直都是老樣子,不管全忠怎麼做,都沒有更進一步的失控表現。
全忠也沒有再去找過“趙春寶”,“趙春寶”安安靜靜蟄伏著,也沒有做什麼。
張小英送解藥過去這天,羅元青這傷養得是氣色越來越差。
“唉,你這身子,還是趕緊去府城這些大地方找名醫吧。”張小英歎了口氣,“再這樣下去,怕是會有性命之危。這病可真是奇怪啊,傷勢都恢複得差不多了,它卻越來越嚴重。”
羅元青慘淡一笑,“我也不知道為何,可能是我躲過虎口,也逃不過命數吧。”
“先吃藥吧,總之傷勢恢複得差不多,你也可以動身了。”張小英道。
她專門挑全忠給羅元青喂藥的時候過來,就是為了方便讓羅元青吃下去,避免單獨相處,讓全忠懷疑。
“把藥給我。”張小英伸手,“我看看你們抓的藥分量是不是錯了,不然羅公子不應該糟糕成這樣啊!”
全忠看了羅元青一眼,羅元青點點頭。
張小英接過藥碗,低頭嗅了嗅,眉頭微皺,欲言又止,“這藥……”
“張大夫,可是有什麼問題?”羅元青問。
張小英看向全忠,“全忠,你是怎麼煎的?”
全忠道:“按照張大夫所言,一步不差。”
“可這湯藥裏似乎有一味藥不是我開的。”張小英冷聲道,“你是不是做了什麼?”
全忠聞言,猛地抬頭否認:“小的真是照張大夫說的步驟,半點也不敢大意,煎藥的時候,公子也是看著的。”
“那為什麼藥裏多了守宮?”張小英質問。
守宮即壁虎,大梁人都是這麼喊的,張小英入鄉隨俗。
“怎麼會?小的發誓絕對沒有加過守宮。”全忠立刻跪下。
原本也在院子裏的孔氏見狀,也忙道:“嬸子,羅公子的飯菜和湯藥,我都是不沾手的。”
“全忠,你把藥罐拿過來。”羅元青吩咐,“看看藥渣就知道了。”
“是。”
全忠轉身,將一邊的藥罐取來。
就在那一刻,張小英順勢將解藥遞給羅元青。
全忠動作很快。
他將藥渣倒出,張小英扒拉了一會,果然找到了一點壁虎的身子。
“這是什麼?”張小英指著壁虎,盯著全忠。
全忠也傻眼了。
他從來沒有在羅元青的湯藥裏動手腳。
而且從抓藥到煎藥,全程都不假他人之手,這半截守宮是誰放進去的?
張小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