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用銀針封住了青年的五感,再一點點摸索,憑借著多年的臨床經驗,這個碎石方法成功了。
接下來,就是抓藥回來,讓他喝藥加上動作的輔佐,早些將石頭都排出來。
青年一覺醒來,已經是隨從煎好藥之後。
而張小英也在給他碎石之後回去補覺。
這會兒,青年吃藥,她也起來了。
青年的氣色好了很多,也有胃口吃東西。
張小英過來看他,他連忙下床,朝張小英深深作揖:“多謝張大夫救命之恩,書文有禮了。”
張小英最怕別人文縐縐的,真是一個頭兩個大。
“好了好了,你給錢,我治病,談不上什麼恩不恩的,好好說話,別跟我這種村婦掉書袋。”張小英沒好氣地道,“難不成說句話我還得絞盡腦汁?”
青年不好意思地道:“抱歉張大夫,是我太書呆子了,習慣這般,並不是故意的,還請張大夫見諒。”
張小英擺擺手,“沒事,對了,你感覺如何?”
“好多了,張大夫醫術高明,簡直藥到病除,真慶幸能遇上張大夫,不然還不知道要疼多久才能好。我實在不想再像昨晚那樣狼狽了。”
“隻是碰巧我會罷了,不過你也是要按時吃藥,照著我說的去做,否則石頭排不出來,你還是會再次發作的。”
“是是是,我半個字都不敢忘記。對了,一直未曾跟張大夫自我介紹,我姓沈,名書文,聽說周先生在廣興縣辦了英華書院,特地來遊學的。”
沈書文彬彬有禮,前呼後擁的,一看就是家世了得的公子哥。
不過他和他的仆從都沒有那種高高在上的架子,都是比較隨和的那種人,想必其家族也比較低調。
“沈公子以前也不曾覺得有什麼不適嗎?”張小英反問。
“腰會酸脹,有時會隱隱作痛,但都是過一會兒就好,我以為是坐太久的緣故,沒有放心上。”
“不是,是因為結石,可能當時不太明顯,你沒有在意罷了。但以後還是要多注意啊,這種病發作挺要命的。”
“唉,有一次經曆我就怕了。對了張大夫,我有這種病的話,會不會傳給小孩的啊?”
“會有這種可能。”
“那怎麼辦?要是姑娘這樣疼,豈不是要了命?”
沈書文著急了。
“你已經當爹了?”
“嗯,我閨女兩歲了。你說我疼就算了,要是我閨女也得這種病,那她怎麼辦?這麼小一個人兒,如何能承受那樣生不如死的痛苦?”
“隻是有可能,不一定的,你讓你媳婦多注意她的生活習慣,如果不舒服,就帶她看大夫,我跟你說的那些,你都不要忘了。”
“唉,不行了,我得趕緊遞信回去交代我娘子,莫讓她像我這般。”沈書文說完,就急急忙忙去找筆墨,恨不得現在就飛回府城,親自叮囑妻子。
張小英見狀失笑。
不過,關心女兒總是好事。
張小英也沒攔著他。
沈書文寫好之後,還讓張小英過目,看看是否有遺漏的。
張小英看信的時候,沈書文說起他的閨女,眉飛色舞,連閨女第一次拉了他一身,也讓他驕傲,覺得自己女兒厲害。
簡直就是個十足十的女兒奴。
他和妻子是青梅竹馬,相知相愛,順順利利成親,話語間,皆是滿滿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