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過晚飯,張小英和秦雨君兩人聊了一下學堂的事。
溫靜問了一些跟三字經有關的事。
由於三字經都是有典故的,張小英自己稍稍改編了一下,但當時為了趕工,總有顧及不到的地方。
而溫靜是那種很細心的人,研究過三字經之後,就發現有些地方對不上。
不過她什麼都沒說,隻等張小英回來才請教。
“這書也不知道是什麼朝代的人留下來著,有不少缺失的書頁,實不相瞞,剩下這些都是我自己編的。”張小英麵不改色地道。
溫靜點點頭,“原來如此,不過小英還是將它補充得很好,這些典故跟學生說,學生也愛聽,比起我小時候那些古板的啟蒙有意思多了。”
“溫姐姐你別誇我了,等會兒我可是會驕傲的。對了,除了這個之外,你們還覺得有哪裏是不對的嗎?”張小英問道。
秦雨君和溫靜都搖搖頭,“沒有了,三字經上麵這些,我回頭修改一下就好,你剛從外邊回來,也奔波了許久,我們就不吵你了,你早些歇著。”
張小英並沒有馬上去睡,而是去了許巧巧那。
那會兒人多,張小英也隻是簡單查看許巧巧的傷勢,並不確定有沒有看不到的傷口,總得再仔細檢查一遍才放心。
許巧巧剛把兩個小的哄睡。
“娘,你怎麼過來了?顛簸得那麼累,不早些睡?”許巧巧有些意外。
張小英示意她坐下,“你這孩子,凡事都喜歡忍著,藏在心裏,有時候真的挺令人生氣的。跟我說說,還有哪兒疼?”
“沒有了。”
“把衣裳脫掉。”
懶得問了,還不如她自己檢查一遍來得快。
許巧巧麵紅耳赤,“娘,我都這麼大了……”
“怎麼?大就不是我閨女了?別磨蹭了,等會兒把孩子吵醒。我不自己看看,不放心,有些傷可能當時沒有什麼症狀,等發現的時候就晚了!”
許巧巧知道自己說不過張小英,隻能背過身將衣裳脫掉。
張小英細細查看了一遍,發現除了臉上,後腰那還有一塊紫黑的淤青,她就碰一下,許巧巧身子就顫了顫繃緊。
“很疼?”張小英皺眉。
“有一點點。”
“疼就疼,沒有什麼一點點,是不是被人踹的?”
“嗯。”
許巧巧低下頭,聲音都不敢太大了。
她瞞著娘親,本以為不礙事的,可洗澡的時候才發現很疼。
“這幫狗東西!”張小英咬牙切齒,“對一個女人動手這麼狠,明天我跟你一起去鎮上,我倒要看看,是哪個不知死活的敢動我閨女!”
“娘……”許巧巧鼻子一酸。
她想著息事寧人,可娘親卻心疼她受委屈,她有些後悔自己這樣瞞著。
“除了踹我,他們還打了我腦袋一拳,當時我差點就暈過去了,後麵緩過來很暈,還有點想吐……”許巧巧又詳細說了一遍當時的事情經過。
張小英深深吸了口氣。
她又給許巧巧把了脈,許巧巧腦袋也受傷了。
張小英都沒打算跟林家再掰扯什麼,沒想到林家女人還揪著許巧巧不放,是不是覺得她一個多月沒回來,死在外邊了,所以要將一切都報複到許巧巧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