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張家的事你是怎麼打算?”入夜,許長生忍不住來找張小英。
他總覺得張小英這麼給東西他們不是個事。
不是說舍不得,他以前也是這樣的人,很清楚這種心理是填不滿的。
要不是他老娘拳頭太嚇人,他也未必因為害怕而逼著自己改過來,不勞而獲太舒服了,誰也不想累死累活才換那麼幾文錢。
“你外祖父的仇,咱們得報。先前太多事耽誤了,一時沒想起來,如今他們找上門來,這事就不能拖下去了。”張小英沉下臉。
張小英穿過來之後,一直都在改造原主的子女,再加上後麵又收了鬱陽這些徒弟,張家的人又沒來她跟前蹦躂,她都沒怎麼想起來這件事。
如今張家來蹦躂了,再忙她都得騰出手先收拾他們!
“外祖父真的是被他們氣死的?”許長生倒吸冷氣。
“誰知道是不是下毒呢?”張小英冷聲道。
“既然這樣,那不是更不該把東西給他們?”
“長生,你知道為什麼昨天和今天來的人都不一樣嗎?因為真正的主謀心中有鬼,不敢輕易上門,所以才打發其他人來試探我們。你信不信,明天就會有別的張家人上門?”
“啊?娘給出去那些年貨是誘餌嗎?”
張小英冷笑:“要是今天錢氏他們空手而歸,那些人就知道我心裏依舊記恨著以前的事。再加上我凶名在外,他們也怕我真的做出什麼事,不會再上門。”
“那我們自己去找他們不也是一樣嗎?”許長生反問。
“嗯,但是有些事還是在我們自己的地盤更方便。你怎麼知道合夥害你外祖父的有沒有外姓人?要是他們整個村的人都幫著他們,那我們怎麼好辦事不是?”
“也是。”
“這件事你們不用管,到時候你們聽我吩咐就是。不過你得叮囑你媳婦,讓她安心待在房間裏,免得鬧起來有什麼我顧及不到的地方,傷害到她和孩子。”
“好。”
許長生得了答案,這才回屋。
秦雨君和溫靜又來了。
“小英,你爹的事,需要我們幫忙嗎?”秦雨君問。
溫靜說:“聽聞你爹過世已經十幾年,這麼久遠的事現在追查,隻怕是沒這麼容易。”
“我有法子的。”張小英笑了笑。
“當年你為何不直接將他們告到官府?”這是秦雨君不明白的地方。
“那時候的我還沒如今的本事,許家人丁不如張家,我和村裏人關係也不好,沒人會給我出頭,我又如何跟他們鬥呢?”張小英解釋,“有時候,日複一日的生活會磨滅人的心誌,我也一樣。”
秦雨君和溫靜相視一眼,對於張小英性情大變這件事她們也聽說過。
但她們都覺得有點荒謬。
現在看來,也許真的有什麼是張小英不願說的秘密。
她們都不願意繼續深究下去。
有些東西知道的太多並不是好事。
“小英,你得保護好自己。”秦雨君語重心長地拍了拍她肩膀,“有什麼解決不了的事,千萬不要跟我客氣。”
“是,雖說我們隻是女人,但好歹也有些人脈和關係,說不定有什麼是我們能幫上忙的。”溫靜接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