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給我跪下?!”
薑挽寧側身,避開了迎麵砸來的茶杯。
滾燙的熱水在腳邊濺開,一瞬間將衣裙都給打濕。
她眉梢微微一動,仍舊是站得端正筆直,緩聲道:“不知我做錯了什麼,叫母親如此動怒?”
劉氏緊繃著一張麵皮子,臉上的皺紋深如溝壑,更顯得刻薄冰冷,“你還有臉問?薑挽寧,我問你,你是不是打了晚晴?老身叫晚晴過去請你,你動手打人,究竟是在給誰臉色看?啊?!”
晚晴淒慘的哭聲嗚咽:“夫人根本就沒將老太太放在眼裏,奴婢心疼老太太,才說了夫人幾句,誰料,誰料她竟然……老太太,夫人這是要反了天了啊!”
劉氏的一張臉更加陰沉,怒氣衝衝質問:“還杵在這兒做什麼?跪下來,給老身和晚晴磕頭認錯!不過幾日不見,你還真是膽大包天,連我這婆婆都不放在眼裏了?早知如此,當初就不該讓我兒帶你上京城,丟人現眼的東西!”
想到這個,劉氏的怒火更是熊熊燃燒。
在鄉下時留著薑挽寧這兒媳也就罷了,好歹養著她和孩子們。
可到了京城,這鄉下女就是個累贅!
若是當時休了薑挽寧才來京,這滿京城的貴女閨秀,都任由她來挑選。語兒當了平妻,大可以給嘯兒從貴女們當中,挑一個家底最厚的當正頭夫人。
將軍府何愁不發達?
可偏偏,薑挽寧這個礙事精破壞了所有一切!
都怪這賤人!
以往這種時候,看婆婆不高興,原主早就誠惶誠恐地開始道歉了。
但如今,薑挽寧神色冷淡,唇角噙著一抹淡淡地笑意,看上去竟然和平時京城裏的大家夫人們一般!
倒是映襯得,劉氏像極了一個無理取鬧的老東西。
她說道:“母親有所不知,我打晚晴,不是在發泄對母親的不滿,而是她該打!”
晚晴嗚嗚哭,“老太太,您瞧瞧她,這是什麼話?究竟是在說奴婢該打,還是存心在落您的麵子?”
薑挽寧神色一冷:“籬落,掌嘴!這張嘴慣愛搬弄是非,給我打,直到她說不出胡話為止!”
籬落在自個兒夫人麵前小心翼翼,在外頭卻十足是個聽話的好丫鬟。
主子一發話,她二話不說,立馬上前拽住了晚晴的手腕,將她從老太太的身後拖了出來,上去就是兩耳光。
晚晴發出一聲慘叫,驚恐求饒:“老夫人、老夫人救命啊!”
劉氏拍案而起,怒喝道:“薑挽寧!”
薑挽寧神色不動,上前一把扶著劉氏的胳膊,笑盈盈地將她按回小榻上:
“母親別生氣。我知道,這晚晴是您身邊精心挑選的丫鬟,她言行有失,母親心裏也難受。且不說這丫頭到了我院中,二話不說,竟然要我朝她跪下,還口口聲聲喊著她地位如同母親一般,是我聽了心裏也不痛快。”
“咱們這將軍府裏隻有一個老太太,那就是母親您!您是吃過苦頭過來的人。好不容易才有了如今這樣的地位,她將自己比作是您,實在是膽大包天,厚顏無恥,其心可誅!
也就是母親良善溫和,才沒有這麼一個丫鬟計較。可這話若是傳了出去,外頭的人會如何想?隻怕免不得要懷疑,咱們將軍府的主子都是鄉下來的好欺負,連一個丫鬟都能爬到老太太的頭上來,代表老太太作威作福呢!”.伍2⓪.С○м҈
說到這裏,薑挽寧的語氣溫和了下來,“所以母親,難道這丫鬟不該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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