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還是小命要緊，冷冬也不敢再嘴硬，咬著牙道：“二夫人讓奴婢在茶裏加的，是半麵紅！”
“冷冬，你好大的膽子！”
籬落的麵色猛然大變，恨不得上前掐斷冷冬的脖子。
薑挽寧輕嘲一聲。
謝茵語可真是好大的手筆！
這半麵紅是出了名的“毀容藥”，一旦入口，半張臉都會長出紅疹，三日後流膿潰爛，五日後留疤百年，除非將整張臉皮都給割下來，否則餘生都要頂著一張醜臉，招人恥笑！
看來謝茵語對她的怨恨，可真是不少！
薑挽寧問道：“除此之外，你可還給我下過別的藥？”
冷冬連連搖頭，帶著哭腔道：“沒有了！就這一次！夫人，奴婢是被鬼迷了心竅，不是存心要害您的！都是二夫人，這都是二夫人的主意！奴婢也是被她給逼的，求求夫人！
奴婢什麼都招了，夫人大人有大量，放過奴婢這一回！奴婢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她已經能感受到，自己臉上隱隱發癢，也不知道是不是藥效發作了！
薑挽寧淡聲道：“先別急。說說她許了什麼好處，讓你答應為她辦事？你為她效命的時間不短了吧？我這晨夕院裏走漏的消息，你參與了多少？幫著謝茵語坑了我幾回？”
難怪原主這院子，就跟個篩子似的，沒有半點秘密。
謝茵語掌握著她所有的動態，也無怪於原主一直鬥不過她！
冷冬不敢開口，趴在地上嗚嗚直哭。
她自知犯下的錯數不勝數，若是全交代了，隻怕今天是無法完好無損地走出晨夕院了！
薑挽寧眸光愈發冰冷，冷喝道：“說！”
冷冬嚇得一哆嗦，飛快道：“二夫人、二夫人說，若是奴婢為她辦成事兒了，便將奴婢要到她的院子裏去，給她當大丫鬟……夫人，奴婢真的知錯了！”
“奴婢是幫著二夫人監視夫人，可是、可是所有害夫人的主意，都是二夫人出的，奴婢隻是聽命行事，奴婢什麼都不知道啊！夫人，求求您看在奴婢伺候了您一場的份上，繞了奴婢吧！”
早知這夫人如此厲害，一開始她就不該動那不該有的心思。眼下倒好，偷雞不成蝕把米！
薑挽寧冷嘲一聲，緩緩站起身來，“既然這麼想去二夫人的身邊伺候，那本夫人成全你。去，將這壺茶水端回去給謝茵語。”
冷冬不停磕頭，連聲求饒：“夫人，奴婢再也不敢了，求求夫人不要為難奴婢！若是，若是二夫人喝了茶出事了，奴婢就是有九條命，也不夠賠的……夫人，求求您！”
薑挽寧道：“要麼馬上死，要麼送茶後，我保你。你二選一！”
冷冬跪在地上，嗚咽聲不斷，“夫人，奴婢不敢，奴婢真的不敢……”
將軍府裏，除了將軍之外，最不能得罪的便是二夫人了。若當真惹怒了二夫人，大夫人根本保不住她啊！
薑挽寧站起身來，嘲諷道：“看來你已經做出選擇了。既然如此……籬落，去找管家要一碗毒藥，給她灌下去。準備好草席子，人一死馬上丟出去，別弄髒了晨夕院的地兒！”
見籬落當真拔腿往外走，冷冬哀嚎了一聲，抓住薑挽寧的裙擺，哭著喊道：“不，夫人不要！奴婢去！奴婢去！”
事到如今，已經容不得她再做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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