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我而言,將軍本便已經占了天時地利,卻還恬不知恥同我說什麼男子為尊。將軍又憑什麼覺得,你和那些你瞧不起的人不同?”
秦嘯飛快地眯了下黑眸,“以你之見,我應當一視同仁?若是我能做的事,你做了,我便不應該去責怪你?”
薑挽寧無所謂地笑了笑,“什麼依我之見,我可不敢有什麼意見。將軍是個聰明人,話說得太明白,難免會叫人下不來台。何況你今日來讓我解釋清楚又能如何?將軍會改嗎?”
她的雙眸澄澈,穿透人心一般。
不等秦嘯回答,她便淡淡地嗤了一聲,“將軍不會。得利者從來不會主動退讓,不滿的人,也向來都是利益受到侵害的人。將軍與我天然對立,你我之間本也不可能尋求一個平衡點。
要麼,是將軍被我逼得不得不低頭。要麼,便是我在將軍的強壓之下,繼續忍耐。”
顯然,現如今的情況是後者。
說到這裏,薑挽寧已經沒有了和秦嘯溝通的心情。喵喵尒説
正如她所說的一般,她和秦嘯是天然的對立,在這個男子為尊的時代,她的思想與追求都是在對秦嘯的抗議。
秦嘯的性格有這個時代極其鮮明的特征,家國天下在他心中,成長經曆與環境同樣也造就了他的大男子主義,讓他對女子天然輕視,擁有強橫的掌控欲。
這種男人……實在不是她的菜!
薑挽寧打了個嗬欠,懶洋洋道:“將軍還有事嗎?沒事的話,我要回去休息了。”
外頭的天色已經快要暗下來,秦嘯擰著眉頭從晨夕院離開。
卻並未回前院,而是轉身出了將軍府,直奔皇宮。
……
禦書房內。
建豐帝身穿一襲金色龍袍,端肅的臉上難得露出幾分溫和,眉眼間帶著縱容,緩聲道:“聽王叔說,你近來時常追著一個女子身後跑?可要六哥為你賜婚?”
霍槿白衣似雪,蒼白得毫無血色的臉上,笑容清淺,輕聲道:“八字還沒一撇,兄長別嚇壞了她!”
建豐帝朗聲大笑,“既然八字還沒一撇,你還替人操心起來了。同朕說說,是誰家的姑娘,竟叫你如此神魂顛倒?”
他這小堂弟,從小冷心冷情,從未見他將任何人放在心上過。
這一次,竟然有了心儀的姑娘,屬實是叫人好奇!
霍槿的眉眼,在禦書房的光線之中蒙上了一層柔和,“等時候到了,兄長自然知道她是誰。如今還不是時候!”
“怎麼?你頭一回看上了個姑娘,六哥替你先考察考察也不行?”建豐帝佯裝不悅。
霍槿含笑搖頭,“無須兄長去考察,她便是天底下最好的女子。”
建豐帝看著他臉上流露出來的溫情,繃緊的唇角也忍不住鬆了幾分,目光愈發溫和。
如今放眼整個京城,也唯有小槿,還敢在他麵前露出如此輕鬆自在的神色來了。
“皇上,秦將軍求見。”
外頭響起宮人的聲音。
建豐帝麵上的悵然一掃而空,原本倚靠在龍椅上的身體,也在一瞬間繃了起來,沉聲道:“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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