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來的那兩個,便這麼被安置在了將軍府中。
薑挽寧忙著自己的事,倒是沒空去搭理那二人,隻吩咐了下人盯著他們,不得靠近晨夕院。
很快便到了劉老先生眼睛複診的時候。
經過手術,他的眼睛已經基本恢複,隻需按時複診。
一大早,薑挽寧便離開了將軍府,來到回春堂中。
她仍舊是戴著麵紗,為避免被認出來,籬落並未進入診室內。
劉老先生已經到了,這一次和他一同前來的,還有他的學生,言官衛宗敬。
此人身為言官,經常在朝堂上諫言,上至皇帝,下至百官的言行舉止,都由他這一類人來規範。
因著如此,衛宗敬在朝堂上的位置頗為尷尬,既受人忌憚,卻又因其公正公平而人人敬重。
薑挽寧踏入診室,衛宗敬便抬頭看了過來,銳利的目光盯著薑挽寧看了好幾個呼吸,似乎是在這片刻間,將她給審判了一遍。
直到劉老先生笑著拍了拍他的胳膊,道:“別拿你在朝堂上那套來對付我的救命恩人!”
衛宗敬才將視線收回,語氣中隱隱帶著幾分尊重,“辛夷姑娘,我老師的病就拜托你了。”喵喵尒説
薑挽寧擺擺手,對劉老先生道:“我瞧著,您的眼睛恢複得很好。若是您不介意的話,待會兒我會再給您檢查一遍,針對目前的情況給您開點滴眼藥水。”
劉老先生道:“都聽女神醫的。”
薑挽寧偏頭,看向衛宗敬:“這位老爺,我這兒的規矩,是給病人檢查時,診室內不留旁人。還請您先出去!”
衛宗敬望向劉老先生,等劉老先生點頭後,才抬腳走出去。
常用的設備已經在角落裏擺著了,薑挽寧將蓋在上麵的白布掀開,帶著劉老先生過去做檢查。
劉老先生比上次話要多些,大抵是眼睛好了,精神也不錯,“上次女神醫托人來讓老朽收徒的兩個孩子,經過考核,隻留下了一個。老朽瞧著,那丫頭是個伶俐的,女神醫沒看錯人。”
當家長的,沒有不喜歡別人誇自己孩子的。
薑挽寧刻意壓低了嗓音,“日後還得勞煩劉老先生多多費心了!”
劉老擺手,道:“傳道受業解惑,本便是老朽的職責所在,算不得勞煩。老朽門下弟子諸多,倒也算得上是個個聽話懂事。唯獨宗敬……都已經娶妻生子了,還時常叫老朽心煩。
他為人耿直不知變通,如今在朝堂上便是個活靶子。若是皇上器重還好說,若得罪了聖人,少不得要牽連妻兒。老朽教了這麼多徒弟,他最是叫老朽頭疼!”
薑挽寧對衛宗敬不太熟悉,他的官職不高,又是言官,往常都極少同其他同僚往來。
“衛大人為人端正,正因為有他這樣直言不諱的臣子,朝堂才得以安穩。”她隨口誇了一句。
劉老先生緩緩搖頭,“隻是坐在他這位置,也時常會被人當槍使。若是他走錯一步……罷了,老朽爭取多活幾年,再給他庇護庇護。”
薑挽寧看著老人家臉上的無奈,心情也不由得沉重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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