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挽寧摸了摸自己那張沒有麵紗遮擋的臉,輕笑出聲。
看來,她這馬甲在劉老先生這裏是藏不住了!
不過,這也在她的意料之中。
剛剛在門外,她想辦法支開了霍槿,以最快的速度和籬落彙合,換回這一身將軍夫人的打扮。
事態緊急,難免是有顧及不到的地方。譬如她頭上的發髻和簪子,便沒有替換下來。
劉老先生已經是活了大半輩子的人,憑借他的睿智,怎會看不出她是誰?
薑挽寧想起了一件事,到櫃台前,從荷包裏掏出了一張五十兩的銀票,“那兩個人的茶錢,和小二的藥錢。”
不等掌櫃的回應,她便離開這茶樓。
走出茶樓沒多遠,身後便響起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不遠不近地跟著。
薑挽寧停下來。
後麵那人也跟著頓足,好一會兒,才重新走上前。
“我還以為世子爺已經離開了。”
薑挽寧用餘光打量了霍槿幾眼。
他仍舊是那一副病弱清貴的模樣,站在她的身旁,擋住小部分的光,襯得那張如玉般的臉龐有幾分難以捉摸的晦澀。
霍槿歪了下頭,一瞬間猶如一個調皮的孩童,雙眸澄澈,“難得碰到夫人,為何要離開?”
薑挽寧眼中的情緒很淡,與霍槿拉開了些距離。
霍槿再度緩緩上前,將那點微不足道的距離縮短,眼中盈著細碎的光,“夫人害怕我嗎?”
薑挽寧聳肩,道:“世子爺多慮了。隻是我已經嫁做人婦,不宜與外男過多接觸。請世子爺自重!”
霍槿臉上的笑意褪去,垂下眼簾,頗為受傷地抿了下嘴唇,“那我便送夫人到這裏。夫人慢走!”
薑挽寧道:“世子爺保重身體,告辭。”
她一刻也沒有停留,抬腳就走。.伍2⓪.С○м҈
霍槿腳下的路,陽光逐漸被陰影吞噬。
等薑挽寧的身影已經完全消失在了人潮之中,他才重新抬起頭來。
他擰著眉頭,似是不解,伸手按了按自己的胸口。
是要發病了嗎?
……
薑挽寧回到將軍府時,籬落和秦刀還沒回來。
但孫桃花和薑發達被送去官府的消息,已經先一步傳了回來。
清露院的方向傳來一陣陣騷亂的聲音,不用想也知道,此刻的謝茵語必定已經焦頭爛額。
薑挽寧冷冷地勾了勾唇角。
還真是報應不爽!
“你笑什麼?”
秦寶笙冷酷的奶音傳來。
胖滾滾的熊孩子從旁邊的小路上竄了出來,雙手叉腰,怒目圓瞪,道:“你又在害我娘!你的心眼怎麼這麼壞?是不是非要逼死我娘和我,你才甘心?”
薑挽寧譏笑了一聲,“我若說是呢?”
秦寶笙臉上的五官一下子扭曲了起來,喝道:“我就知道你是故意的!你就是見不得我娘好,就是要我們死了你才高興。我們偏不讓你如願!
我和我娘一定會好好活著,活得比你好一千一萬倍。你給我等著!!”
薑挽寧翻了個白眼,大步越過秦寶笙,往自己的院子走。
天天跑到她麵前來放狠話威脅。有這閑工夫,不如多提升提升自我,瞧瞧才過繼到謝茵語名下幾天,都快胖成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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