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籠罩了一片陰影，鶯歌抬起頭來，恍惚間看到薑挽寧的那張臉，才猛然驚覺，黑衣人都已經被她給製服了。
薑挽寧意味深長道：“看來你的主子並不打算放過你。”
鶯歌忍著恐懼，“主子……主子手下從不留叛徒。”
薑挽寧掃視一眼地上躺著的，“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我可以留你性命！”
鶯歌也跟著看一眼地上的人，一咬牙，“我知道的都已經告訴你了。其他的事情，隻有媽媽才知道。隻有媽媽才能和主子聯絡，主子會給媽媽任務，媽媽找到我們，將任務分配下來。
我收到的任務一直都是找東西，若是要知道更多的信息，隻有去問其他人。媽媽行事謹慎，從不會讓手底下的人互相通風。”
薑挽寧道：“那你剛剛還說，你知道更多關於恭親王的事情？”
鶯歌的眼淚滾下來，不得不坦白道：“我信口胡謅，因為媽媽曾經多次提到恭親王。我，我以為媽媽會派人來救我，所以想要用恭親王的事拖延時間。”
墨無塵不耐煩，“看來你這逼供也沒什麼作用，這丫鬟鬼精。反正該知道的都已經知道了，還留著她的性命做什麼？不如幹脆把她丟出去喂狗算了！”
說著，他拔出匕首，朝著鶯歌快步襲來。
鶯歌嚇得尖叫，薑挽寧無奈地揮開墨無塵的手，“看到了嗎？若是再不老實，即便你主子不殺你，這裏也有殺你的人。你若是再騙我，我可攔不他。”
鶯歌哭道：“我說，我什麼都說！”
薑挽寧神色晦澀，“好，那便告訴我們，你的小主子是誰？”
鶯歌臉上蒙上了一層不安，“我，我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隻知道他是京城世家的小公子。他若是有什麼吩咐，也都是送到媽媽那兒，媽媽會找人去完成小主子的心願。.伍2⓪.С○м҈
媽媽不想讓我們知道小主子的身份，怕我們會走漏了風聲，對小主子不好。不過，有一回媽媽喝醉了酒，我從媽媽口中套出，小主子姓賀！”
薑挽寧和墨無塵對視了一眼。
世家小公子，姓賀？
如此一來，排查下來，符合條件的人選應該不多。
“盧月如今人在何處？是不是被你們給帶走了？”
鶯歌點頭，“是。盧月如今人在……”
一支羽箭從外頭襲來，徑直射向鶯歌的眉心。
薑挽寧來不及阻攔，便見鶯歌被羽箭射中，倒地不起。
墨無塵追了出去。
薑挽寧上前查看鶯歌的傷勢。
一箭穿眉，已經氣絕身亡，沒有任何搶救的可能。
可惜，她沒能從鶯歌這裏問到盧月的下落。
而且，她總覺得，鶯歌知道的秘密，應當比她表達出來的更多。
隻要時間足夠，說不定能套出更多有用的消息。
片刻後，墨無塵從外頭回來，沮喪搖頭，“人跑了。”
薑挽寧看著鶯歌的屍體，淡聲道：“看來，他們是不打算留任何一個活口。”
還好，另一個人如今藏身何處，並無人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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