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暮雪那緊張的聲音,落入了墨庭淵的耳中。
他俊臉的線條,情不自禁的微微柔和了幾分。
這女人,也會擔心他麼?
“沒事,一點小傷。”墨庭淵薄唇微掀,神色淡淡。
隻要她沒事,他受這麼點傷算得了什麼?
他可以為了白暮雪,連性命都不要,更何況隻是挨了一刀而已。
“流這麼多血,怎麼會是小傷呢?”白暮雪的語氣充滿著心疼。
她從墨庭淵的懷中出來,伸手扶住了他,“先到你車裏坐下,我替你包紮一下。”
她記得,墨庭淵車子的後備箱裏,有醫藥箱,裏麵有簡單的急救藥,可以處理傷口。
“嗯。”墨庭淵淡淡的從鼻腔發出一個單音節字符。
白暮雪扶著墨庭淵到他的車子裏坐下,又從後備箱把醫藥箱拿過來,“阿淵,你的胳膊受傷了,我現在幫你消毒包紮。”
墨庭淵神色清冷的點了點頭,“你幫我把衣服脫了。”
“脫……衣服?”白暮雪一怔。
都什麼時候了,這男人不會還想著那什麼吧?
“不是要包紮的麼?”墨庭淵挑了挑眉,勾唇反問,“這樣方便一點。”
見自己會錯了意,白暮雪微微有些尷尬,忙點了點頭,“好。”
她小心翼翼的替墨庭淵解開襯衫的紐扣,把衣服脫了下來,露出了他那健碩的上半身。
此刻,白暮雪無心欣賞麵前男人那完美的身材,看著他胳膊上那觸目驚心的傷口,她一陣心疼。
如果不是因為她,墨庭淵也不會受傷。
白暮雪從醫藥箱中拿出酒精和棉花,用棉簽沾上酒精,小心翼翼的替墨庭淵清理傷口。
清清涼涼的感覺傳來,墨庭淵幽深不可測的眸光,緊緊落在麵前女人身上。
她動作輕柔,手法嫻熟,比起醫術高超的外科醫生來,一點也不遜色,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聯想起之前白暮雪在慈善晚宴上給何老夫人做心肺複蘇,救了何老夫人的事情,墨庭淵的眸色更深了幾分。
他的阿雪,似乎一點也不簡單。
感受到麵前男人那幽深的目光,白暮雪抬眸問道,“怎麼了,阿淵,還疼嗎?”
墨庭淵搖搖頭,冷聲開口問問道,“你從哪學的醫術?”
白暮雪怔了怔。
他在懷疑什麼嗎?
她答應了師傅不告訴任何人的,就得遵守諾言。
更何況,她現在也不想掉馬甲。
於是,白暮雪抿了抿唇,輕描淡寫的回答道,“隻是簡單的包紮而已,之前在孤兒院都有學過的。”
“是麼?”墨庭淵勾了勾性感的薄唇,不置可否。
顯然,他並不相信白暮雪這個說辭。
他能看得出來,這個女人有很多事情都瞞著他。
他不知道白暮雪為什麼瞞著他,是不信任他?不願意告訴他?
還是……這又是她什麼新把戲?謀劃著如何逃離他?
想到這裏,墨庭淵的臉色,沉了沉。.伍2⓪.С○м҈
他那幽深沉冷的眸光,帶著幾分探究,落在白暮雪那娟秀的麵龐上。
在她身上,究竟還有多少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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