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齊景彥被紮成刺蝟的時候,皇陵裏剛剛憑借齊景軒派去的那幾個黑衣人,完成了一次翻盤的齊景朔也收到了葉汐汐離京的消息。
這讓他神色陰沉卻並不意外地地冷笑了一聲。
發生了之前那樣的事,他早就猜到鎮國公府的人,或者準確地來說是葉夷安,會選擇送走葉汐汐,不會再讓她留在京城裏。
可她以為她這麼做,他就沒法再和他的汐兒在一起了嗎?
天真。
汐兒是他發誓要得到的人,即便她把她送去天涯海角,他也一定會找到她,把她帶回到自己的身邊。
隻不過,眼下確實還不是時候……
但那又如何呢?
隻要他想,他的汐兒就永遠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想到這,齊景朔眯著眼睛叫來穆無傷,低聲吩咐了幾句。
向來唯他的命是從,從不多問,也很少有表情的穆無傷聽完他的吩咐,難得地怔了一下,然後才像往常一樣應聲道:“是。”喵喵尒説
*
齊景彥對皇陵裏發生的事一無所知,他正在艱難“渡劫”呢。
就這樣過了兩天,第三天早上,他挨完早上第一頓針後,終於從便宜哥哥口中聽說了“前幾日有反賊夜襲皇陵,魏王齊景朔拚死護陵,立下大功,於今早得到皇帝獎賞,改守陵一年為閉門思過一年”的消息。
“……”
果然是頭頂光環的原著男主,這才關了幾天竟然就強勢歸來了。
齊景彥意外又沒那麼意外,小小驚愕了一下後,不再掩飾地對齊景承說:“誰家反賊這麼無聊啊,大半夜的跑去火燒皇陵,別是老五自導自演的吧?”
這事發生得確實蹊蹺,齊景承聞言點了一下頭說:“已經派人去查了。”
“查不查得到三哥你都離老五遠點,這人有點邪乎,感覺不好對付。”齊景彥又叮囑了一句,然後就想起了已經離開京城的葉汐汐。
——雖然還要閉門思過一年,皇帝也明言禁止了齊景朔再靠近葉汐汐。但以他對齊景朔的了解,這人不可能就此對葉汐汐死心,隻是不知道他還會用什麼樣的法子去糾纏那倒黴的姑娘。
又想到那天出城送葉汐汐的時候,自己本來想提醒那姑侄倆一句,結果被突然變身成女流氓的葉夷安鬧得把這事兒給忘了,齊景彥就趕緊從床上爬了起來:“對了,容州的地方官裏可有三哥信得過的人?”
天天忙得跟個陀螺似的太子殿下本來說完事就要走,聞言有些意外地多停了一下:“你問這個做什麼?”
“也沒什麼,我就是夢見老五跟那個葉汐汐說這輩子都不可能放開她,想著他很可能還會再暗中派人去騷擾她,所以想讓三哥跟容州那邊打聲招呼,沒事兒多關照一下她。”
被針紮過的地方有些發麻,齊景彥坐起來後揉了揉肩膀說,“畢竟我以前沒少欺負她,那什麼,也算是欠了她,所以能幫就幫一下吧。”
齊景承端詳了一下弟弟的神色,見他目光清明,神色坦然,顯然真的隻是出於歉意才想要關照葉汐汐,不由有些失望。
這小子,到底什麼時候才能開竅。
他暗暗搖了一下頭,而後才回答道:“知道了,孤會讓人去信給大表哥,請他幫忙照看一下那位葉四姑娘。”
這不是什麼大事,齊景承自然不會拒絕。而他口中的大表哥,指的是蕭皇後的娘家侄子蕭淮。
原主和他關係不錯,以前也經常往來,隻是蕭淮比他和齊景承都大,入仕後又忙於公務,所以近年來見得少了。
聽見這話,齊景彥腦子裏浮現出一張斯文儒雅的臉,他頓了頓,麵露好奇地問道:“淮表哥?他怎麼在容州?”
齊景承頗為意外地看著弟弟:“他去年外放到容州做通判了,這事兒你不知道?”
齊景彥確實不知道,因為這個蕭淮在原著裏沒有戲份,原主留下的記憶裏也沒有相關的內容。聞言他“呃”了一聲,摸了摸鼻子道:“我忘了……”
“孤看你不是忘了,是從來沒上過心吧?”想著這弟弟馬上就十八歲了,卻還是整天吊兒郎當的不幹正事,齊景承有點頭疼,眉頭也皺了起來,“你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也該入朝理事,替孤分憂了。之前孤讓你去戶部曆練,你不肯去,那明日起你就來孤的書房,幫孤批閱折子,順便把基本的朝堂關係摸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