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對,畢竟我們都站在你這一邊。”納西妲笑著說。
“關於須彌城內被破壞的房屋和各種建築,設施,有進行過詳細的統計嗎?”
樹王聳了聳肩。
“暫時還沒有,因為這個事情讓我們搞得束手束腳,要是早就知道你的這種……不作為的解決方法的話,我們早就去統計了。”
“好吧,那咱們先去統計一下須彌城內的損失,我跟你們倆一起去。”杜木恢複了原本健壯的身軀,然後戴上了一副眼鏡——沒有鏡片的。
“這是做什麼?”納西妲和大慈樹王同時問道。
“做記錄的人一般都是學者,在我的故鄉,學者們一般都會戴一副眼鏡,而且戴上一副眼鏡也能讓我臉部線條更加柔和一點,不至於那麼哈人。”杜木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其實你戴不戴眼鏡都差不多……這個體型擺在這裏就足夠哈人了……”大慈樹王擦了擦額頭上不存在的汗水。
納西妲捂著嘴巴笑了出來,接著,她向杜木招了招手:“那麼出發吧,我的賢者~”
杜木笑著搖了搖頭,取出一個筆記本,木板夾和一支水筆。
在行進的過程中,杜木一直在思考一些事情。
納西妲倒是可以感應到,並且和杜木在腦內進行不斷的交流。
但大慈樹王不行啊。
之前她還可以住進杜木腦海裏,但現在,她有了實體,就不可能再進行這樣的操作了。
否則他們在行走的時候,大慈樹王會突然變成一隻斷了線的木偶一樣癱倒在地上。
非常哈人。
他們穿過破碎的教令院,來到了街道上。
街道冷冷清清,一些商販在還依舊堅挺著履行自己最後職責的小木屋中吆喝著,但大家都沒有什麼心思購買。
雖然生活還要繼續,但大家似乎都沒有了笑對生活的勇氣。
一個小孩子拉著奶奶的手,呆滯地看著一片廢墟。
老奶奶拿著手帕,一遍又一遍的擦著自己飽經風霜,被歲月刻滿皺紋的眼角的淚水。
放眼整個須彌城,這樣的畫麵到處都在上演。
突然有人高聲喊道:“小吉祥草王!是小吉祥草王!小吉祥草王來了!”
大家紛紛轉頭觀看,攤販們也丟下了手中的事,跑出來觀看,這位許久未見的須彌神明。
走在兩人中間的納西妲朝各位揮手致意,麵帶微笑,在這片廢墟之上,純潔的笑容確實可以讓人們重拾笑對生活的信心。
“請各位放心,小吉祥草王不會放棄任何人,各位將家裏的受災情況報告給這位……新任賢者杜木,統計完各位家裏的情況後,我們會盡快安排各位的暫時性居所和各位住宅的重建工作!”大慈樹王說道。
她看著手上的紙條,不知道為什麼杜木要把他的名字報出來。
不怕引起眾怒嗎?
但很顯然,再弱小的神明也是神啊,納西妲就往杜木放置的小桌板前一坐,原本還議論紛紛的各位,甚至好像要衝上來的人就集體止住了勢頭。
別忘了納西妲還在這裏,杜木這一下把自己跟納西妲捆綁在一起,這要衝上來也得先掂量掂量。
再說了,這個賢者身上的肌肉都要把衣服撐破了,這個體格……
“真的是你把那些可怕的壞家夥帶到提瓦特的嗎?”這時,一個小孩子開口問道。
他的母親一下子把他抱了起來。
“賢者大人,小孩子不懂事……”
“沒關係,我也不是什麼大人,我和你們是一樣的,不管是身份地位,或者是遭遇,都是一樣的。
我和你們一樣,也都是廣大人民群眾的一份子,不分什麼高低貴賤,我也和你們一樣,我的故鄉也被那些惡魔吞沒了。”
杜木擺了擺手,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鏡。
“所以,叫我同誌就好。”杜木點了點頭。
新來的賢者沒有大賢者那樣高高在上的氣質。
這讓大家耳目一新。
但他們也怕這個賢者隻是套了一層皮。而皮囊下的真麵容,他們害怕和大賢者一樣——為了造一個新神與源源不斷的亞金能源而視人命如草芥。
小孩子的視界永遠和大人們的不一樣,大人們害怕如此草率的,沒經過選舉的賢者終究隻是換了個人繼續欺壓他們而已,小孩子隻感覺眼前這個高大強壯的男人很溫和,眼裏始終藏著笑意;小吉祥草王納西妲可可愛愛的小小一隻;身邊那個大姐姐看上去就很溫柔,三個人沒有壞人的樣子。
能問出那種問題,也隻不過是受到了家裏大人的影響。
杜木記錄著這些人的受災情況,之前呆滯的看向廢墟的小男孩走過來,說完自己家的受災情況後,還想說什麼,但是後麵的大人似乎想趕他走。
杜木和納西妲同時阻止了這一行為。
杜木走過去,蹲在他麵前,與其對視——雖然小男孩依舊需要抬一點頭才能看到杜木的雙眼。
“怎麼了,小同誌,你有什麼要補充的嗎?”
“叔叔,我……我奶奶攢了大半輩子的錢被壓在廢墟下麵了……爸爸媽媽也不在了……我們……我們可能沒錢住房子和重建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