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燃的精力比一般人充沛,今天白天又沒有工作,一直在小島上度假,現在隻是開個會就這麼疲倦,顯然是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
時燃也沒打算瞞著她,簡單說了一下時文君幹的‘好事’,不過他沒有說得很具體,所以洛雲溪以為是時文君安插人在時燃的公司裏偷資料,意思大概是這樣,但現實還是有差距的。
聽完時燃的話,洛雲溪沉默了一會,似乎在思考什麼。
時燃看出來了,問:“你怎麼也跟著一起煩惱起來了?你放心,她還掀不起風浪,我的公司輪不到她來做主。”
洛雲溪一咬牙,叮囑道:“你一定要小心她,這個人心術不正。”
她本來是不想將時文君之前想推時老爺子的事情說出來,畢竟沒有任何真憑實據,直到聽完時燃的話,她才發現她的多慮是多餘的。
時燃的爸爸不在了,除了時老爺子跟那位不在國內的哥哥,時文君可是時燃最親的親人,可她卻能做出盜竊親侄兒公司資料的事來,這種人,完全沒必要把她當親人。
“從我懂事以來,小姑就一直把我當眼中釘,她是爸爸那一輩裏最受寵的一個,我就當她是被寵壞了,可這些年,她越來越得寸進尺,爺爺本來沒什麼病痛,都是被她氣出來的。”
難得見時燃這麼傷感,洛雲溪卡在喉嚨裏的話又不知道該怎麼說出來了。
“時先生,我想問一下,爺爺有沒有做過對不起時文君的事?你別覺得我插手太過,我知道作為一個新婚妻子,不該過問這些事,但我還是希望你能老實告訴我。”
時燃給出回答,“爺爺很寵愛她,她當年出嫁的嫁妝至今還沒有人打破。”
單是這一句話,洛雲溪就聽出來了,時老爺子對這個女兒是偏愛的,至少曾經,時老爺子非常寵溺這個女兒。
洛雲溪歎口氣,在一旁坐下,思考了足足五分鍾,才開口,“其實那晚我恐嚇時文君的話,並不是空穴來風,有一次我去找爺爺下棋,我到的時候,爺爺正好跟時文君他們幾人聊天,那時我還不認識他們,不好過去,就在不遠處坐著等。”
說到一半,洛雲溪的眼神露出一絲悲傷,“他們吵了一架,時文君他們留下爺爺走了,我剛準備去找爺爺時,時文君突然返回來,我親眼看到她在爺爺身後做出一個推的動作,當時爺爺離池塘邊非常近,如果她真要下手,爺爺很有可能被推下池塘,當時又沒有護士在四周……”
時燃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一雙深邃的眸子寒光粼粼,整個人處於一股看似冷靜,但隨時爆發的暴怒狀態。
“那晚我之所以拿這件事恐嚇她,也是想試探一下她當時究竟是怎麼想的,沒想到她被恐嚇住了,後來有一天,她還到家裏來找我,她估計真的以為我手裏有視頻吧,我沒有對她說真話,其實那天我並沒有錄下來,是她心裏有鬼。”
洛雲溪一直將這件事壓在心裏,現在全部說出來,她心裏也好受了很多,一個人守住秘密,不如兩個人來承擔。
主要還是時燃讓她一點點放鬆了下來,雖然是閃婚,但時燃真的有讓她感覺到家的存在,她不再像剛分手時那麼沒有安全感,時燃融化了她冰封的心,她才願意將秘密說出,與之共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