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時燃提醒,洛雲溪也知道風染凜是個瘋批,完全不會給人留後手的那種。
當初他跟周梅在一起時,周梅實習的公司有個色老頭,那個老頭不知道周梅的背景,居然想潛規則周梅,故意讓周梅在晚上加班。
周梅一個人加班到晚上十點,她一個人害怕,就打了電話喊她過去,誰知道那個色老頭藏在公司裏,她到的時候,那個老頭正抓著周梅的手不放。
她們兩人一起打跑了老頭,風染凜後來知道,他的做法是,直接去周梅的公司,二話不說,在那個老頭的兩隻手臂上插入了十幾支鋼筆,那個老頭被救護車拉走時,一路都是血。
這件事還上了新聞,不過風家很快就壓了下來,而那個老頭,因為潛規則下屬,後又被爆出貪汙,都快五十歲的人了,最後被判了七年,現在都不知道有沒有出獄,而風染凜,他一點事都沒有。
風染凜是一個花花公子沒錯,但跟他在一起的那幾年裏,周梅是唯一的正宮,不管地位還是身份,風染凜都給了她無盡的安全感。
初見時,周梅就對這個男人一見鍾情,在一起時,風染凜把她寵成公主,幸福無比,所以才會在分手後,她至今走不出來。
被獅子寵愛過的女人,又豈會看得上野狗。
周梅這輩子都走不出來的。
洛雲溪也是煩惱得很,“我也知道,可小梅這人很直,她認定這個人,就非他不可的,我現在就是害怕她把這件事告訴風染凜,她以為可以求得風染凜的原諒,但風染凜不會,他的手段太狠了,我都不敢相信下場。”
在他們兩人分手後,洛雲溪見證了一個男人對前任的絕情,哪怕周梅擋在車前,求風染凜別走,風染凜都能毫不猶豫地踩下油門,直接從她的腿上碾壓過去。
這麼狠的一個人,又豈會在得知周梅是殺害他侄兒的真凶時,放過她。
別妄想了,不可能的。
時燃將洛雲溪摟入懷裏,輕聲安撫道:“作為朋友,你隻能勸,前提是她聽得進去,否則你說再多也沒用。”
“見步行步吧,難得跟你約會,不提這些了,吃得有點撐,要不要出去走走?這裏的山風好舒服。”洛雲溪主動牽起時燃的手。
時燃拿起外套,“好。”
從涼亭裏出來,山風一吹,心頭的陰霾瞬間吹散不少,洛雲溪抬頭望去,盈盈亮光藏在灌木林裏,大風吹起時,螢火蟲也隨之起舞,漫天都是點點螢光,夢幻不已。
洛雲溪像個小孩似的跑過去,她的動作那麼笨拙,卻很快就抓到了兩隻螢火蟲,隨後挖了寶似的,小跑回到時燃跟前,笑嘻嘻道:“快看,快看,我抓到了螢火蟲。”
時燃掏出手機,將這一幕拍下來。
洛雲溪打開雙手,螢火蟲緩緩飛起,落在時燃的鼻子上,逗得洛雲溪哈哈大笑。
可能是這裏的氣氛太過適合約會,不知不覺,就過去了一個小時,洛雲溪終於玩夠了,前一秒還像是無憂無慮的孩子,下一秒,她就恢複端莊的太太模樣,跟在時燃身旁,兩人往後院裏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