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第010章 嘴硬還是牙齒硬(1 / 3)

馬車中的人,雙眸緊閉,似已睡著。李綏綏困倦,身體倚在車廂口的角落裏,眼皮也沉沉闔上。

黑暗中,那雙琥珀色的眸子以及秦恪與溫濔濔交歡時的場景,重複交替,充斥著她整片腦海,李綏綏隻覺胃液陣陣翻騰,這麼煎熬著一直到相府。

此時已入子時,夜深人靜,燈火如闌。

李綏綏下了馬車,腳步走得極快,木屐絆著那拖曳在地的衣擺,從來都有秩的喀嗒聲也顯得淩亂。

秦恪跟在她身後,步伐輕快,不急不躁,就那麼冷眼看著她的後腦勺。直到她越過木香園門檻,差點跌倒,才上前一扶。

李綏綏嫌惡甩開。

秦恪聲冷:“誰又招你了?”

“滾!”李綏綏大約已經忘了他的警告,借著酒意,吼得極為洪亮。

秦恪眼眸驟縮,攔腰打橫將之抱起,任她舉手亂砸,三步並一步地往屋裏走,門口守著的青蘿和綠蕪嚇得趕忙上前一攔,被秦恪一腳蹬開。於是李綏綏熟悉的戲碼又上演,她被丟進床榻,摔得眼冒金星。

就聽見青蘿和綠蕪在外的驚呼聲,隨之而來是門被關上的悶響。

李綏綏回神,才撐起身,秦恪大手一揮,生生將她鬥篷扯了下來,連帶著李綏綏都打一個轉。

再看到李綏綏著一身長衫,頭發淩亂,秦恪冷笑出聲:“你是一天比一天野了!”

說罷伸手就去扯她的頭發,李綏綏側身一滾跳下床,無奈頭發太長,秦恪輕易就抓住幾縷往後拽,李綏綏隻覺頭皮生疼,回腳就是一踢,腳還未沾他身,人就被扯得一趔趄,李綏綏怒意上湧,身形都沒穩,一巴掌跟著就甩了過去,秦恪手臂一抬生生擋下。

一擊未中,李綏綏猛扯他手中的發,回腳一勾,帶起張凳子就掃向秦恪,秦恪手一鬆,伸手穩穩接住凳子。

於是得了自由的李綏綏就大展拳腳,一連踹了三張凳子過去,秦恪臉都黑了,卻一聲不吭地一一接下。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李綏綏暴走,見啥扔啥,茶壺杯盞扔完,就開始扔花盆,花瓶,秦恪也不接了,隻閃身避讓,一時屋內乒鈴乓啷熱鬧無比。

眼看著敗家娘們,抱起架子上的古董白玉瓷瓶,秦恪簡直不能再忍,上前一步接住又猛地將之砸到李綏綏腳邊,破碎的瓷片彈起,李綏綏一愣,這一息之間,隨之而來頭發又被秦恪死死拽住,扯得她站立不穩。

秦恪臉上陰雲密布,拽著她頭發將她拖回床榻,李綏綏尖叫出聲,力氣比不過他,嘴裏卻不讓絲毫:“你這個混賬東西!除了會扯頭發你還會什麼!”

“我還會什麼你不知道?”秦恪一臉譏諷,伸手扯開她原本就淩亂的衣袍,裏麵竟未作寸縷,秦恪一見,臉色霎時冷下。

坦誠相見的李綏綏已然緩了下來,俏臉發白,嘴角卻噙著冷笑:“是了,你還會扒衣服,要不,接下來再禽獸一回?”

那滿臉的嘲諷毫不掩飾,秦恪繃著臉,聲音低沉入穀:“我對你怎樣都是名正言順!李綏綏,我是不是該好好教你,什麼才是為人妻子應該做的!”

“你做夢!”李綏綏硬生生地低吼道,“秦恪,你以為你娶了誰呢!”

“娶了誰?”秦恪笑了出聲,俯身就往她脖頸間一咬,兩朵血花頓時冒出來,“除了我,你以為你還靠著誰呢?官家?嗬嗬嗬……你以為你還叫李三歲呢!”

說著,白森森地牙齒又鉗進了她的肩頭,李綏綏疼得齜牙咧嘴:“你上輩子跟二郎神的是不是!投了胎都不忘……啊……”

又是一片生疼,肩頭留下一圈齒印,鮮血跟著往外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