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1 章 第041章 你打得過秦恪麼?(2 / 3)

秦恪臉色更為陰鬱,隻摟過沐琳兒的肩,目光落在一地狼藉上,惱色漸生,隔了良久,才沉沉道:“我先帶你去安頓下來,其他的以後再說。”

沐琳兒眼裏泛著淚,靠近秦恪胸膛,聲音軟弱溫甜:“好,我都聽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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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徹底沒了頂。

李綏綏憑真本事輸了個酣暢淋漓,眼看著李綏綏麵前的籌碼又見底,一桌的賭客紛紛慷慨解囊,要將麵前堆積如山的籌碼推過去,有時候贏錢是小,博美人歡心才是大。

李綏綏笑得一個明媚如花,這時山箬就又貼近身前,低低說了一句,李綏綏方才揮手別了一桌癡漢,踢著木屐就往樓上走。

果不其然,丹闕樓大堂戲台上,韓秋水又在吟唱新詞,和著琴箏聲,聲音清朗,舒人心魄:有美綏綏,山桃花紅,見之傾之。樓高人相隔,久夜夢相思。疏狂圖醉人入心,知是夢,相顧成癡。相聞不相識,如何可休思……

吟得那叫一個滿腔愁腸,娓娓相思。

“殿下沒來的時候,他每日都會唱一首類似的新詞。”山箬補充道。

李綏綏手指敲打在欄杆上,目光看著韓秋水,沒有什麼表情,隻等他吟唱完,才開口道:“成,如他意,你領他去藏桃閣吧。”

山箬應了一聲,便往樓下而去。

李綏綏收回目光,正欲往四樓去,轉身就見著一群鶯鶯燕燕朝這邊來,嘰嘰喳喳好不熱鬧,細看之,才發現被圍在女伶堆中央的,正是多日不見的薊無憂,此時,他臉上掛著的笑都快僵不住,一雙手舉得高高,嘴裏直念叨著:“對不住了,對不住了……”

李綏綏見之,暗歎這廝惹的桃花太多,肯定翻船了,於是準備溜之大吉,腳都還沒邁,就對上了薊無憂的目光,李綏綏當即轉身就往反方向快步而去,薊無憂好容易見著她,哪能甘休,隻撥開一雙雙纖纖玉手,連聲道:“實在對不住了,一會我再來給各位賠罪,一會就回來……”

一逃離群花包圍,薊無憂就火速追過去,李綏綏提著裙子,木屐聲響如擊鼓,才不過幾息,就被薊無憂堵在三樓長道裏。

她竟有種落荒而逃的羞恥感,她到底是跑什麼跑?李綏綏站在原地一時訕訕無言。

薊無憂又氣又覺好笑,聲音裏還有滿滿心疼:“綏綏,你見我跑什麼?我聽說你前些日子病了,本想著去看你,可大哥死活不讓,我這是冒著被他責罰的危險,天天鑽空子跑來這裏撞運氣,你倒好!你到底跑什麼?病可大好了?”

這一連珠炮地發問,李綏綏不禁啞然,半晌才道:“你……你跑來尋花問柳也就罷了,拿我做什麼借口?”

薊無憂一聽她略微嘶啞的嗓音,先是一愣,又湊近幾許,仔細打量著她,濃黑的眉毛都皺到一處了:“綏綏,你聲音怎麼了?到底發生什麼了?我聽大哥說,你要老實一段時間,我就覺著不對,他又不告訴我又不讓我去見你,我都急壞了!”

李綏綏眼梢微挑,理了理鬢發衣角,收拾了方才的失態,才道:“你大哥怎麼說我了?”

“他還能說什麼,就會一副老氣橫秋,高深莫測的樣子,給誰看啊!話就說半句,說你沒退半層皮也得……也得……反正就是老實了。”薊無憂說得咬牙切齒,複又滿腔關切,“你到底怎麼了?我瞧著也沒蛻皮啊?就這嗓子怎麼了?真病了?”

李綏綏還在想著他那“也得”之後沒說出來的話,必然不是好話,於是腹誹了薊無雍幾句,才道:“還好,就是嗓子不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