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綏綏呆了呆,有些不淡定:“我做什麼了我,你們、你們……”
“我沒見過誰身懷六甲,還將自己折騰到冰池子裏去,你讓我怎麼說你……”綠蕪得了青蘿助陣,愈發疾言厲色。
李綏綏雙腿縮進被窩裏,鬱鬱幹笑道:“好綠蕪,我耳根子疼了,肚子也餓……你快快去叫人備點吃的來,順帶給你們的‘好姑爺’準備點醒酒湯,表表忠心哈……”
綠蕪瞪了她一眼,甫又去傳吃食。
當秦恪著了一層軟白中衣從盥洗房出來時,綠蕪和青蘿對視一眼,皆是揚著笑臉齊整道了聲:“那殿下交給姑爺了。”
秦恪:“……”
他略茫然地看著兩個嘻嘻哈哈朝外跑的姑娘,又斜了眼床榻上的人。
叛徒!
李綏綏已徹底沒臉,暗罵一聲,便將整個人蜷進被子裏。
“她們方才叫我什麼?”秦恪坐在床邊,探手伸進被窩裏,拉著她的腳往懷裏拖。
“你聽錯了。”李綏綏用力蹬著腿想要掙脫他的桎梏,秦恪哦了一聲,捏住她纖細的腳踝扣在腿間,不緊不慢揉搓按摩著,又淡淡問了句:“凍傻了吧。”
李綏綏瞥見他手上換新的幹淨紗布,腳下略略鬆了勁,半晌才問出聲:“手怎麼了?”
“女人咬的。”
“哦。”李綏綏眉梢揚了揚,遂腦補了一段旖旎激烈的戰況,於是又調侃一聲:“難怪回來心情大好,原來是有人伺候……”
“你哪裏見我心情大好?”秦恪扔了她的腳,遂往枕頭栽去,麵無表情道:“是該換你伺候我了,我頭疼,給揉揉。”
李綏綏白了他一眼,沒好氣道:“真不愧是商人,出一份力都得立馬討回來。”
她說著話,將被子囫圇裹在身上,又朝裏縮了縮,然後眼睛閉上佯作要睡,全然沒有要禮尚往來的意思。
秦恪朝她擠去,豪橫地霸回一半被子,耍著流氓道:“你不伺候我,那我自己討……”
他雙手在被子下一番摸索,李綏綏隻覺腕上一緊,眼睛倏然睜開,凶神惡煞瞪著他,秦恪視若無睹,直接拉出她雙手朝自己頭上摁去。
“你真是……”李綏綏秀眉微蹙,甫又覺他幼稚好笑,就那麼半推半就著,幫他揉捏起太陽穴。
見她上道了,秦恪鬆開手遂又得寸進尺摟上她的腰,腦袋深深埋在她頸側,長透了口氣,吸著熟悉的體香,舒坦地閉上了眼睛。
李綏綏梗了半天,見他沒有其他動作,便勉強繼續伺候著,心中忖了忖,又道:“你那小妾肚子差點被我霍霍沒了,你還有心思在這睡覺,不生氣麼?翻年就二十四了,子嗣問題這般不上心?”
秦恪拿指腹戳著那軟嫩的腰肢,漫不經心道:“這不抱著一個麼?”
李綏綏稍愣,不自在地扭動了下,欲言又止。
“別停,難受得很。”秦恪提醒一句,幹巴巴又道,“你不說她當時不想挽回麼?那我在意幹嘛?”
秦恪對這件事的態度冷淡得出乎她意料。
李綏綏隔了好大一會才問:“我說你就信?”
“那不然?我們十幾載的老相熟,不信你信她?”秦恪半似玩笑一句,聲音透著笑,卻帶著冷,“沐琳兒性格膽小軟弱,若非事出有因,給她添一百個膽,她也不敢來衝撞你。”
他話音一頓,李綏綏目中劃過一道奇異的光芒,兩人異口同聲道:“太子。”
“綏綏真聰明。”秦恪低低笑著,手爬上她背脊,將她上身密密壓在自己身上,“太子送進來的人,定然與她接觸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