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9 章 第139章 公主吃癟(2 / 2)

秦恪斜了她一眼,笑眯眯道:“別亂挖消息,直接帶著人去太子府,就說你恍然頓悟,嫉妒,不樂意!”

約摸太子和他爹聽到這話能氣得嘔血,他們就盤算著李綏綏生妒鬧事,招來秦恪的不滿,偏生,他們家是反其道而行。

李綏綏也沒差,吃癟吃得嚼齒穿齦、怒氣填胸。

她辦事素來劍走偏鋒,就算真要退人,絕對是讓太子自己把人求回去,這事沒得推,亦隻好開動小腦筋,秦恪甫見她眼珠一轉,立馬將人強行抱上馬車,不給她打歪主意的機會。

一路上李綏綏意懶心慵,卻強自淡定,大言不慚遊說道:“還是別退了吧,多麻煩,你要是實在不喜,放外麵去便是……”

秦恪定定回曰:“這是你態度問題。”

李綏綏振振有詞道:“我態度端正呢,秦三公子財大氣粗風流倜儻,多養兩房女人實屬正常,反正家裏都有一位小妾了,事實上,一和三無甚區別,何必多此一舉。”

秦恪哦了一聲:“所以,你在暗示我把沐琳兒也退回去?行啊,你退!”

“我哪裏是這意思!”李綏綏一板一眼道,“米已成炊!勢同白紙滴墨想擦去痕跡!回天乏術矣!”

秦恪心頭又騰起一股子野火,直勾勾盯著她半晌,忽地唇角揚起一絲壞笑:“是啊,劣跡斑斑如我,還承蒙公主不棄,趁我睡覺時深情以待,慚愧慚愧……”

“你!”

李綏綏這回被噎得夠嗆,當下不再吭聲,隻心下涼涼長籲短歎著,臨到太子府還做著無畏抗爭,十指死死扒住車廂門死活不下去,嘴裏一片悲戚:“枉我李綏綏英明一世,士可殺不可辱,你給個痛快吧,我開不了口我不去……”

見她哀哀抵賴,秦恪亦覺好笑,卻不肯就此放過她,一臉儼乎其然,又是威脅又是哄。

兩人尚且僵持,蒼梧已去門房通報折返:“太子不在府中,說是一早去往城外巡視河渠工事。”

秦恪盯著漫天雪屑,若有所思:“這天氣,他會親自去監工?”

李綏綏暗舒一口氣,心情立馬好到起飛,眉毛一抬,聲音壓得略低,笑道:“估計有倒黴事了唄。”

秦恪聞言,心中立生警惕:“你這是未卜先知呢?還是又給人設套了?”

“你猜?”

還猜什麼猜!秦恪麵色漸漸凝重:“李綏綏,別玩過火了,那是太子!”

李綏綏微微頷首,打著哈哈道:“回吧回吧,白走一趟,柏明約了人來表演藏擫戲法,我想回去看,外麵太冷了……”

“少來這套。”秦恪雙眉一軒不怒自威,將風帽往她頭上一壓,堅決道,“太子府又不是沒人,你去尋太子妃,好好把事情辦了,我在馬車上等著你!”

見李綏綏抿著唇不樂意,於是秦恪對蒼梧招招手,朗聲便道:“蒼梧來,我告訴你一件趣事……”

“秦恪!”李綏綏抖著聲喝斷他的話,遂甩下車簾往外鑽,小臉陰雲密布埋怨著,“你幼稚!過分!”

秦恪見她終於識趣,低笑兩聲伸手將她抱下車,輕言叮囑道:“一會進去你可別給人這副臉色,把人退了,這事咱倆就算扯平,我不提便是……”

李綏綏神情忿然,默不吭聲便往太子府而去。

秦恪挑眉目送,直到人影消失,滿麵笑意又漸漸隱去,略一思索,又側頭對蒼梧道:“著人出城,去探探太子那邊什麼情況,還有,水雀和陳建舟那邊也讓人盯緊……”

可這一早,登門太子府的卻不止李綏綏。

近些時日,朝中局勢動蕩,九皇子與太子兄弟鬩牆,關係是徹底打上死結,前者為求自保,不得不接受薊無雍的拉攏,他雖是個花天酒地的紈絝子,到底在宦海沉浮多年,口口聲聲言配合,向薊無雍示好吐口幾條明線名單,不該得罪的人,他是咬著牙關也不敢禿嚕半個字。

饒是如此,亦讓太子一黨夠受,薊無雍目標明確、揮刀快斬,按著名單悉數打壓彈劾。

古來帝王可以容忍儲君培養威信、扶植心腹,但越規逾矩至烏煙瘴氣與他國密謀勾結,就是另一碼事,太子觸碰紅線,地位岌岌可危,太子黨不得不折翼推責。

於是,替太子出謀劃策斡旋結交西夏之人,內至少保,外至與西夏接壤的允州都督、轉運使一幹被拋出的數人,統統成為替太子埋單的馬前卒,降職的降職,入獄的入獄,皆倒大黴。

畢竟是培養了十幾載的儲君,官家明麵上認下此結果,私下卻狠狠責難於太子。

如此一來,太子一黨波瀾軒然,內宅婦人們也跟著幹著急,三天兩頭聚至太子府茶話裏短,而身為導火索的李綏綏,自然出現在話題中無數次。

太子妃聽人來稟李綏綏前來,略略詫異,抬著眼皮與諸位婦人目光交換,皆是心照不宣,於是抬抬手指,示意將人領來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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