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字如果是從其他人口中說出的,祁苒絕對不會停下。WwW.com
但這兩個字,是溫念說的!
此刻,她全身僵硬,心髒更是一抽一抽痛的厲害。
二十多年前,她親手丟下的女兒,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麵對。
見她遲遲沒有轉過來,溫念捏了捏手指,一步一步,特別艱難的走到她的麵前。
母女兩人,麵對麵站著,祁苒感覺空氣似乎都變得稀薄起來。
“你就沒有什麼要說的嗎?”
明明溫念的聲音很平靜,可祁苒還是覺得她似乎是在質問。
努力的壓下胸臆間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情緒,她嗓音低沉的反問一句:“你覺得我應該有什麼要說的?”
溫念瞳眸緊縮,發出一陣突兀的輕嘲笑聲。
如同子彈貫穿而過的痛,讓祁苒的心口用力拉扯著。
“當年為什麼要將我丟下?”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溫念嘴角的笑容又深刻了數分。
“我們給過你解釋的機會!”
她很緩慢的從齒縫間磨出這短短的一句話後,抬步離開。
祁苒緊緊的攥住雙手,逼著自己千萬不要動搖。
大寶衝三寶眨眨眼睛。
三寶急忙追上去,緊緊的抱住祁苒的大腿。
“外婆,你不要走!嗚嗚嗚……”
祁苒好不容易下定的決心再度動搖。
大寶看向秦澤濤:“外公,你難道都不好奇外婆當年究竟為什麼要抱著媽咪離開嗎?”
秦澤濤的眼眶酸脹無比。
他怎麼可能不好奇?
就算所有人都說她心狠,他始終相信她當年有苦衷。
緩緩的揚起那雙泛紅的眼睛,久久的凝著那道無數次出現在夢裏的背影。
“外公,這麼多年,外婆一直都住在郊外的地下室。那個地下室很大很大,外婆好厲害,一個人都能修建那麼那麼大一個地下室。”
大寶平時沉默寡言。
之所以說這麼多,就是想要暗示秦澤濤。
當年祁苒離開肯定是有苦衷的。
她這麼多年,一直都待在郊外的地下室,甚至還偷偷的跑到別墅去看他們。
秦澤濤聲音沙啞,“苒苒,你能不能別走!”
這話擊潰了祁苒心中已經有些岌岌可危的城牆。
她甚至忘記了三寶還抱著她的腿。
當三寶被她帶著,摔倒在地上時,祁苒自責不已,恨不能可以狠狠甩自己幾個巴掌。
溫念搶先一步,將小小的三寶抱在懷中。
“嗚嗚嗚……媽咪,好痛!”
“媽咪幫你呼呼,不疼了!”
三寶的淚水跟斷線的珠子似的。
祁苒的視線逐漸變得模糊。
二十多年前的小溫念與今天小小的三寶漸漸重合,她抬手,很用力的按著心口位置。
“苒苒!”
秦澤濤想要抱抱她,又怕她厭惡他。
畢竟,當年她離開前曾跟他吼。
他讓她討厭至極,看一眼都會覺得惡心。
秦楚的呼吸緊了緊,手成拳,抵在唇邊,將臉偏向一側,啞著聲音提醒:“咱們先送梓晨去病房吧。”
大寶跑到祁苒的身邊,牽住她的手。
祁苒低眉看著他。
都怪這個鬼精鬼精的小破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