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墨燁並不在意自己手上被碎玻璃碴割破的傷口,隻是不停的想要撿起那些碎片。
護士衝進來,看到他這樣,不禁淚目。
“霍總,您才手術完啊!”篳趣閣
她哽咽著,想要將他扶起來。
“滾!”霍墨燁的雙眸好似被鮮血染紅,吼道。
護士呼吸一哽,氣急敗壞的數落起溫念:“你這樣糟踐你自己,能換回她的心嗎?她要是心裏有你,就不會眼睜睜看著你這樣折騰自己了!”
霍墨燁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他冷冷的盯視著護士。
目光太過銳利,竟是將她刺的幾乎忘記了呼吸。
“你剛剛說什麼?”
病房內越來越逼仄。
護士的心髒越跳越快,整個人慌的不行。
她咬咬牙,索性將對溫念的不滿一股腦的全都說了出來。
溫念去了醫師辦公室,找不到喬九牧,聽說他去了實驗室,又匆匆跑去了實驗室。
兩人一塊趕來病房時,恰好聽到了護士對她的指控。
“你別太在意,我進去說她。”喬九牧繃著臉,就要進去。
溫念拉住他的手臂。
“作為護士,眼中隻有病人,沒有男女情愛!她不適合。”
“不重要。”
喬九牧瞳眸黯了下去,神色也變得很沉。
溫念到底怎麼想的?
病房內,霍墨燁逼視著護士,“馬上給我滾!否則……”
護士早就暗戀霍墨燁,今天終於鼓起勇氣,沒想到竟然會是這樣的結果。
她委屈難過,甚至還有些不甘心,卻又害怕得罪了他,她從此後會在江城待不下去。
捂著臉,羞憤的跑出病房,就看到溫念跟喬九牧站在門口。
她也不確定溫念聽到了多少,因為溫念的臉上,實在是沒有一絲一毫多餘的表情。
喬九牧睨了她一眼,寒聲說:“你一會兒去下我的辦公室!”
說罷,他邁步進去。
血還在不斷滴落在地上,饒是見慣了鮮血的喬九牧也覺得眼暈。
他責備:“阿燁,你要是真想一輩子坐輪椅,那我現在就幫你安排截肢手術!”
霍墨燁的目光始終凝在那些摔碎的玻璃杯上,不吭聲。
喬九牧一個頭兩個大,“又不是什麼特別的杯子,碎了就碎了!”
霍墨燁依舊還是沒有半分回應。
瞥見病房門口拉長的那道影子,眼底的黯然更濃。
一定是白珊跟她說了什麼!
隻是現在白珊已經死了,他就算是想問,也沒辦法了。
“阿燁,你能不能振作一點?”
喬九牧見不得他像個鬥敗的公雞,蔫頭耷腦的。
“你出去吧!”
“我出去幹什麼?難道要眼睜睜看著你流血死了?”
喬九牧碎碎念了一會兒,去了護士站,經過門口時,頓足。
“你不進去嗎?”
燈光襯得她那張臉越發的蒼白,一雙眼睛也黯然無光。
“不了!”
“你們兩個,不是一直挺好的嗎?”
“時間不早了,你照顧他。”她說完,站起來,向著電梯方向走去。
“溫——”
喬九牧想要追上去,無奈,病房裏還有個祖宗!
他吐出一口濁氣,推門進去。
溫念又去了一趟實驗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