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意目瞪口呆,如果她沒記錯,當天她是第一個寫完交卷的。人家許言之在奮筆疾書的時候,她人早就外麵,怎麼可能抄襲他?

沈南意不卑不亢,“吳耀導師,你問這個問題的時候有什麼證據嗎?”

被人家汙蔑的時候別急著自證,而是把問題拋回給對方。

吳耀一時語塞,他要是有證據還用來問她?

早就把她開除了!

“如果你沒有任何證據,我是否可以理解你剛剛在汙蔑我?”

沈南意的話,徹底把吳耀惹怒了。

他一掌拍在講台上,氣呼呼道:“沈南意,你知不知道你在和誰講話?”

沈南意絲毫不懼,“知道,一個汙蔑我抄襲的人。”

“吳導師,我們國家講究男女平等,婦女相當於半邊天。但你在宣布滿分成績的時候,特意說了我的性別。很明顯你認為女性得了滿分,那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沈南意在強詞奪理方麵絲毫不遜色。

吳耀臉色煞白,這死丫頭是在威脅他?

“沈南意,你給我滾出去,以後別上我的課!”

沈南意麵不改色,理直氣壯道:“第一,我是按照程序報名了參加這次培訓。”

“第二,你沒有找到合理的理由讓我不參加培訓。這裏是機械廠,不是你家!”WwW.com

“第三,你汙蔑我抄襲,還禁止我參加培訓,行為之惡劣,等著接受處罰吧。”

“我沈南意短短幾天,給派出所送去了將近十人,你是不是也想進去?”

最後這句,威脅的成分很大。

沈南意不想事情鬧大,但也不想低頭,所以她隻能逼迫吳耀低頭。

“沈南意,你在威脅我?”

“我沒有威脅你。我隻是闡述事實。如果你願意為你的言行向我道歉,我願意原諒你。”

吳耀是導師,讓他在這麼多人麵前向沈南意道歉,那他以後還怎麼見人?

沈南意知道吳耀有顧慮,但她隻有一個原則,她本人絕對不能吃虧!

那吃虧的隻能是吳耀。

她這會突然就不擔心吳耀之後給她穿小鞋,因為她相信自己完全有能力去對付他。

“沈南意,我沒有做錯,我為什麼要向你道歉?”

吳耀死鴨子不認罪的模樣,氣得沈南意咬咬牙。

她剛想開口,就聽見許言之說道:“沈南意寫完交卷的時候,我還有一半題沒有做。她沒有抄襲我的試卷,本來就是你汙蔑了她,你應該向她道歉。”

吳耀一臉窘迫,許言之的父親就是廠長,他得罪誰也不能得罪他。

他思索著,權衡利弊,最後還是委屈巴巴道,“既然許言之說了沈南意沒有抄襲他,那我本人鄭重向沈南意道歉,對不起!”

耳朵沒聾的人,都能聽出吳耀內心有多憋屈。

要不是許言之和沈南意,他們恐怕這輩子都沒機會看到這種名場麵。

哪裏會有老師向學生道歉的?

沈南意也沒有為難吳耀,她知道在這個時代,大男子主義盛行,要一個男人向一個女人道歉,簡直不可思議。

更何況對方還是她的導師呢?

“吳導師,我接受你的道歉,抄襲這件事情,就此結束,以後我們誰也不準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