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意出於保險起見,給自己喬裝打扮了一下,才去上學。

她人剛到校門口,就看見許木在和保安說話。

沈南意伸手把自己的學生證遠遠展示一下,就急匆匆進了學校。

保安是新來的保安,本人也不清楚沈南意長什麼樣,所以沈南意暫時躲過一劫。

但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沈南意能夠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

而且看見許木的樣子,感覺已經好幾天沒洗澡,髒兮兮的,沈南意真怕被她生撲。

許木從小嬌生慣養,能夠把自己搞成這樣,肯定是走投無路。

自古以來,走投無路的人最可怕。

沈南意著實不敢招惹她。

怕她狠起來,能給她吃了。

許木餓了兩天,這會已經沒有什麼力氣。

沒等沈南意走遠,就餓倒在地上。

沈南意聽到保安喊道:“同誌,你醒醒?”

她二話不說,抬腳就是百米衝刺。

真是奇了怪了,她和許木無冤無仇,她為什麼要來找她?

沈南意這次下課後,依然是繞路走。

關於許木的消息,她不問不聽。

許光耀的電話還是打來了,說許木到了首都,餓暈在首都大學的門口,被人送到了醫院。

他請求沈南意幫忙照顧一下,他立馬派人去把許木接回來。

北城過來首都,當天肯定不能到的。

沈南意硬著頭皮,拉上溫洛夏一起,去了首都人民醫院。

許木已經清醒過來,手上還打著點滴。

“沈南意,久仰大名。”

沈南意沒時間陪她演戲,直接道:“你為什麼三番四次來找我?”

許木的小眼珠子轉了一圈,反問道:“你在校門口看見我了?”

“嗯嗯。”

“那你為什麼不叫我?我搞成這樣都是你害的。”

沈南意要不是因為自己的工廠還掛靠在機械廠下麵,她真想一走了之。

“我們非親非故,我見到你為什麼要叫你?”

“你搞成這樣,和我一毛錢關係都沒有,是你自己腦子有坑。”

“腦子有坑是大病,你得治。”

許木氣呼呼道:“就憑你是我爸爸的走狗。”

沈南意冷笑了一聲,“你真把自己當資本家的大小姐了?”

“我和你爸是平等的合作關係,你不懂可以閉嘴,沒必要讓大家知道你的蠢。”

溫洛夏站在一旁,怎麼覺得聽起來有點爽?

她手上還拎著骨頭湯,這會打算拎回家自己喝了。

許小姐那張嘴,不配喝她親手熬的湯。

“你們是許木的家屬嗎?她還有住院費和治療費用沒交。”

沈南意聞言,轉身跟著護士去把費用交了。

她這樣做,不是因為許木,也不是因為許光耀。

而是……

沈南意決定,許光耀的人沒到之前,她就負責把許木看住。

她不親眼看見她被帶回去,她不放心。

“你帶什麼來?趕緊拿給我吃!”許木朝溫洛夏說道。

溫洛夏微笑道:“南意讓我陪她一起,我就想著給自己帶點骨頭湯來喝喝,要不待在這裏挺無聊的。”

溫洛夏說完,找了一張椅子坐下,自顧自喝起骨頭湯來。

許木惱火,但不好朝溫洛夏發火,畢竟人家本來就不認識她,也不認識她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