魈一推開宿舍的大門，一句“老婆回來了就從裏麵飄了出來”，他這才想起來，這三個家夥今天去給自己捧場了，那場鬧劇他們肯定也看到了。
丟人丟到熟人那了，這個宿舍待不下去了！
見到魈停在門口，周圍氣壓低的可怕，成曉拍了拍另外兩人的肩膀，上前岔開了話題。因為已經到了十一月初，話題聊著聊著就扯到了期中考試上。
學院暫時沒有放出確切消息，各種小道消息滿天飛，其中傳的最多的時間是月中，而內容則是和上個學期的期中差不多，數日後的實錘也證實了這些消息的對的。
魈鬆了口氣，瞄了一眼床邊那半人高的書。隻要不讓他把這些都背下來就行。
簽售會不止一天，晚上，他跟卿管事提了一下接下來幾天自己不想去了，對方很爽快地同意了。
脾氣如此好的金鵬居然動了兩次手，組織活動的高層立即調查了一番，最後得出結論，是因為送錯了衣服被迫女裝導致金鵬心情很差，於是把活丟給其他人，自己跑去場地占位置遞送員被罰了。
至於求情的事，魈完全不知道。當時他在自閉，沒聽到，紅魈也沒告訴他。不過，他倒是在不久後終於知道了話本中的青桐就是照著自己寫的，書中許多角色都是與自己打過照麵的人。
他沒想到有朝一日能見到自己的性轉同人，再看到那話本時內心有幾分複雜。磕上頭了，沒紅魈提醒，他還真注意不到這個。沒錯，這一點紅魈比他早看出來，所以他免不了被嘲笑了一番。
“你早知道了，為什麼不告訴我？”魈幽怨地問道。
“我不是告訴你了。而且，”紅魈的話裏滿是驕縱，“你不好奇一個笨蛋要到何時才會發現這個有趣的事？”
“……”
簽售會還在繼續，隻不過青桐的扮演者換了人，書友和來繼續看熱鬧的路人都不免有些失望。活動仍在正常進行，圍觀人群的邊上，站著兩個穿著講究的人，與周圍的氛圍格格不入。
“這些愚民居然還有心思如此娛樂，什麼都不知道可真好啊。”井川看著前麵熱熱鬧鬧的畫麵，眼中流露出一絲嫌惡。
“少說這些沒用的話，趕緊把東西送到，然後離開，鬼曉得防線還能撐多久，可別到時候被困在城中。”劉暮仰頭灌了一口水，頭也沒轉地說道。
“嘖，真是麻煩啊。”井川恨恨地說道：“他們助紂為虐，幫賊人抱奪君位，還與異族合汙，殘害同胞。明明是一群罪人，為什麼不幹脆讓他們自生自滅算了。”
劉暮白了他一眼：“怎麼，不給他們物資支援，等他們早早支撐不住了，你去替他們頂著，爭取到足夠的時間收集數據？都是進了淵流的人了，說話帶點腦子。”
“是——”他不情不願地附和了一聲，轉眼就換上一副神秘兮兮地表情：“劉哥，我聽說其他混到這個位置的人都賺得盆滿缽滿了，要不我們也？”
劉暮冷冷地掃了井川一眼：“你想說什麼？”
井川似是沒察覺到他的眼神，興致勃勃地小聲說道：“要送給海港哨的那批藥裏的輔藥中蘊含著極其濃厚的元氣，單獨服下即使會有許多浪費，但也足以讓尊級的人提升一個星級。不如我們偷偷藏起來一些，賣到黑市上，又是一筆收入。”
他一臉期待地看著劉暮，不隻是因為那些藥物在後者身上。對方實力強於自己，要是能拉入自己的陣營，能省去不少麻煩。
“不要多生事端，你想走什麼歪門邪道我不管，隻要別波及到我就行。”劉暮審視了他一番，“別怪我沒提醒你，給你口中的賊人泄露內部禁術的那批人最後全都被嚴懲了。諸神親自出手，沒有一個漏網之魚。”
井川縮了縮脖子，不再說話。
兩人離開後，一個人影從暗處走了出來。不久後，這個人就出現在了江邱會會長杉胥備的麵前。聽完這人的彙報，江會長賞了他一些錢財，讓他忘記所見之事，就擺了擺手，示意他可以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