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留守王庭之兵,當有三四千之眾。
若不是事先用火攻,他們恐要偷襲不成,羊入虎口。
“司馬,我們去哪?”呂布上前問道。
因向導意外叛變,他們雖燒了王庭,但如何回去,去往何處便成了大問題。
尤其是燒王庭時見到眾多漢軍輜重,想必漢軍大敗,此時不止是漠北,邊郡各地可能到處都是鮮卑騎兵。
楊明稍一思索,接著便開口道:“過善無,去馬邑。”
胡人自並州南下,一般有三條路線,以蠻漢山、洪濤山分隔:
一條是蠻漢山以北,過紅螺穀入雲中,再沿著河套平原一路南下,直擊關中;
第二條是洪濤山以東,走平城,一路南下直抵雁門關,平城附近有小山名為白登山,便是劉邦昔日被圍之處;
第三條是蠻漢山與洪濤山之間,善無、馬邑一線;
善無西北側有殺胡口與雲中相連,本為邊境要塞,因胡人被殺者甚多而得名。
可自從漢得河套之後,殺胡口便成了腹地關隘,重要性下降,且其道路不如平城路線平坦,胡人反而不常走。
加之馬邑又在雁門關外,並無戰略價值。
楊明選擇這條路線,也是判斷鮮卑還未深入雁門腹地。
眾人無人反對,楊明帶領他們完成如此壯舉,此時在他們心中宛若神明。
……
在外麵晃蕩了數個時辰,檀石槐方才遇見北還的鮮卑中部主力,並隨之一起回到鮮卑王庭。
此時王庭火勢仍未熄滅,那彈汗山外部岩石都已被燒得裂開。
這麼大的火,單靠人力已完全無法滅掉。
更何況就算想救,就算河水就在一旁,他們也無盛水之用具,那些盡皆毀於火海!
與之一同毀於火海的還有他們於漢軍一戰中繳獲的輜重糧草,以及他們本就囤積在此的牛羊等肉。
當然還有最重要的,他們數年積累的金銀、五銖錢!
望著已無法撲滅的大火,鮮卑中部的部落貴族們均跪地向天神乞求。
然而此時豔陽依舊高照,下雨卻是奢望。
“大汗,這是天神對我族的懲罰嗎?”有貴族哭著回頭道。
他們這二十多年劫掠漢人,殺得漢人都已經多的數不過來。
檀石槐望著對方,臉色陰晴不定。
他下意識地伸手去摸長髯,卻發現已成短髯,頓時一臉慍色。
屁的懲罰!這全拜那個漢軍年輕將領所賜!
那將領不過十八九歲,天神都不知道他是如何突然出現在王庭的。
甚至這一刻,他腦海中自動聯想到曆史中另外一個同樣如此年輕的人:霍去病。
那是漢朝不出世的將才,打的匈奴不敢南渡陰山,難道漢朝又出了一個這樣的人物?
他沒法確認這點,但貴族的哭訴讓他意識到自己身為大汗需要做點什麼。
“薩滿在哪?”他開口道。
雖說這種天氣不可能下雨,但總得做個樣子。
而且求不來雨,正好讓薩滿背鍋,那家夥平日裏仗著身份私下欺淫部落婦女,正好借他人頭穩定族人。
“大汗,薩滿已死。”有鮮卑族人回道。
檀石槐皺了皺眉,這死的還真不是時候。
“聖物也被漢人奪去了。”那鮮卑族人繼續說道,他先前圍殺搶奪聖物之人不成,追擊又被漢人支援的將領打敗,僥幸活命。
檀石槐此時瞪大眼睛怔住,薩滿死事小,聖物丟失事大。
“轟隆隆~”
正當此時,遠處忽然傳來一陣巨大的轟鳴聲。
眾人全被聲音吸引過去。
那早被大火燒得通紅的彈汗山再也支撐不住,裂縫成了斷層,大半個山體發出巨大的聲響後直接墜落下來,掀起漫天灰燼。
所有人均已看呆,雖說那巨石滑落之後,算是用物理法將大火滅了大半。
但,也將他們的王庭徹底埋沒了!
王庭,是遊牧部落的精神象征,鮮卑的圖騰!
“噗!”
檀石槐終是一口鮮血難忍噴出,跌下馬來。
“大汗?”
“大汗!”
眾人驚慌失措。
檀石槐強忍著痛,被親兵攙扶起身。
他此時張口滿嘴的血漬,但咬著牙下了命令:“去召東部鮮卑,三部一起攻打定襄各城!”
先前三軍大軍,代郡和雁門的漢軍幾乎被全殲,唯有雲中一路有半數逃了回去,堅守定襄各堅城。
如今糧草輜重盡毀,必須打下這些城池,才能得到新的資源。
當然還有一點,鮮卑本就是被他強行粘合在一起的散沙,要是出現大麵積斷糧必亂。
去打那些城池是他們需要勝利,也是盡可能消耗掉一些鮮卑人口。
.伍2⓪.С○м҈
。您提供大神肉末大茄子的揚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