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嶽的照顧下,方琳的身體終於好轉,但是被限製的依舊不能出門,因為這邊實在是太冷了,她一個發燒居然能持續大半個月,可見這身體的底子是有多差。
雖然不是自己的身體,但是方琳也沒有要損壞的意思,萬一自己哪天離開了,總不能留給原主一具殘破的身體吧?更何況外麵那麼冷,她也沒地方去。
轉眼到了四月初,貓冬的百姓們也走出了家門,不過依然沒人到牛棚這邊來。可能是因為這邊早晚依舊冷的原因,山上的野菜都還沒長出來。
方琳夫妻依舊上山吸引動物,抓動物,做吃的,兩人空間的儲備每天都會增加很多。
王嶽趁著晚上還會去鎮上,一周去個兩三次,每次都會帶回很多東西。進入67年了,知青也會下鄉了,牛棚的人也會越來越多的,到時候行事可就沒這麼方便了。
所以夫妻倆抓著每一分每一秒的都在儲存物資,生的熟的,粗糧細糧更是豐富。
五月中旬的時候,正在開荒的二人聽到了村裏的動靜,他們遠遠的望過去,也隻看的見那裏積聚著很多的人。
也不知道是下放的人,還是來知青了。看不真切,兩人又蹲下身開始拔草,撿石頭。
十點半的時候,王嶽就催著回去了,心疼的看著方琳額頭上的汗,也不知道該拿什麼給她擦一下,手髒衣服髒的。
方琳拉起他的手,“走吧,說不定回去後就有鄰居了呢。”希望來的那些人是知青,那樣他們倆還能再自由些。
隻能說願望是美好的,現實是骨感的。剛進院子就看到三個男人正坐在院子裏的石頭上發呆,看到他倆都站起了身。
三個人約莫都是四五十歲的樣子,風塵仆仆的,衣服很皺,頭發也很淩亂,氣色很不好。
年輕些的男人說:“你們好,我是孔軒,你們就是王同誌和方同誌吧?他是陳誌,他是張梁,我們三人都是在一個地方工作的,以後還要請你們多指教了。”
另外兩人也分別的打了招呼。
王嶽笑著說:“你們好,我是王嶽,她是我的妻子方琳,以後我們在一起生活,互相幫助就好,沒什麼指教不指教的,我們也不過是比你們早來幾個月。”說到最後自己都無語了,說的像是到了什麼了不起的地方一般。
孔軒笑了笑:“王嶽你可真幽默。”
方琳看著草料棚子另一邊的那個牛棚,門已經打開了,“大隊長都給你們準備什麼了?床夠睡嗎?被子呢?現在的晚上還是有些涼的。”
三個人都看向了那個牛棚,臉上的表情一言難盡。低矮的牛棚舉起手就能夠到頂,裏麵還有淡淡的牛糞味,本來還在想大隊長為什麼讓人抬來兩張木板,到這裏才發現木板就是一張床。
那麼小的一個牛棚裏,要睡他們三個人,一張大點的木板,一張小點的,上麵鋪上厚厚的稻草,就成了他們的床。裏麵還有一個小火爐,燒柴的,不過鍋碗瓢盆就沒有了,說是要和王同誌方同誌共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