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島。
花冉冉不敢想象自己這三年是怎樣熬過來的,似乎她生了就是為一件事——死,她死了就是為一件事——生。
伊一命人抓了天島所有的狐狸,那些狐狸生來隻要做一件事——產子。而那些後代都將是她魂魄將來所依附的軀體。
三年,她經曆了上千次的生死。
她懺悔自己所犯下的罪,卻並不後悔自己的所作所為。
疼痛讓肌肉充斥著恐懼,隻要望見伊一,身體就不自覺的顫抖,像如今一樣。
天島的灌木向來如此,一年四季常青,花兒一年四季常開。
她趴在地上,尾巴斷了一節,鮮血汩汩,伊一一雙眸子將他望著,四周是幾位散仙。
她的身子顫抖,整個身子蜷曲起來,舌頭舔著尾巴的血漬,盡力讓一顆心平靜。喵喵尒説
她遲早會殺了伊一這個狗東西,這沒用的凡軀,抖什麼!
“教祖贖罪,弟子一時疏忽,讓這狗東西跑了出來,這就帶回去,嚴加看管。”
身旁的散仙要上來拖拽,“忽”得,被什麼力量彈回去。
“退下!”
幾位不明白所以,半信半疑著離開。低身,伊一將地上的花冉冉抱在懷裏,將她的毛順著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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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冉冉不知道伊一要做什麼,但今日她的所有行為都反常的厲害。
她抱著她在枝頭坐下,手拂著她斷了半截的尾巴。一股清涼又帶著溫柔緩緩瀉入身體,疼痛感消散,隨之而來的是一種舒適。
她,在為她療傷?為什麼?
花冉冉不敢挪動,眼睛閉著,任由她抱在懷裏撫摸。
“幽兒.........”
她聽到一句呢喃,是從伊一口中發出的,聲音充斥著某種溫柔。
“幽兒,但凡你當年聽師姐一句,我不會是今日的結局,你可知道,這三千年來,師姐夜夜念你,發瘋,發狂!”
幽兒?是,她略略想到自己的母妃是喚做獨幽,而親近之人稱呼,便是“幽兒”兩個字。
“花無醉,他憑什麼擁有你,憑什麼得到你?你是我的,沒有他,你是我的。”
花無醉,那是她父尊。
“諸天浩劫,該獻祭的是花無醉和紫皇。你怎麼那麼傻?要為他犧牲?你怎麼傻?”
她如今明白些,伊一是將她當做了她母親獨幽。她真的不明白,當年是她一手將她母親葬送,如今又追悔莫及?
周圍靜的不可思議,風吹樹葉的聲音都不曾聽到,靜的........靜的太過反常。
有一種無形的力量翻滾而來,即便是失去神體的花冉冉也感到莫名的壓迫。
好像是........
伊一一驚,也就在這一瞬間,眼望著天際翻湧過海浪,越過結界,灌進天島。
“不好!”
在發現此陣時,已經是為時已晚。整個天島被掀翻在海浪之中,伊一要運法術,身上仙澤而起,忽得熄滅。
“怎麼........怎麼會這樣?破羅陣!”
天島飄進了破軍陣中,她的仙澤難運,法術全失。
此事,定然是有人有意為之。
海水覆蓋天島,翻湧的海浪將她的身子連帶著花冉冉衝刷在海麵。
她聽得諸多弟子呼喊:“稟報教祖,結界被破,救命........救.......救命!”
哪裏顧得上理會這些人,忙,她將花冉冉卷在身下,潛入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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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提供大神雲小夜的仙女下凡後,六界全亂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