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奴這就去!”劉嬤嬤領了黃氏之命後,就出了禧福苑往前院去。
錦華閣中,顧錦行喝完藥問春杏:“二叔一家是什麼樣的?我有些記不得了。”
春杏一邊把藥碗放進托盤,一邊順手給顧錦行掖了掖被子,“二老爺一家是什麼樣奴婢也不知,隻是曾聽嬤嬤們說,在咱們顧府三位老爺中,二老爺最有才學。二夫人和大小姐也都是極和氣的。”
聽見春杏的話,顧錦行垂下眸子,眼中一片冷意。和氣麼?這和氣恐怕也隻是做出來給人看的。
顧錦行的魂魄強行侵入原身時,原身的記憶早已進入她的腦海中。
她清楚看見,原身四歲那年,十歲的哥哥,顧家大房唯一的嫡子顧崧被二房顧濤、顧媚聯手推下假山墜亡。原身當時正躲藏在假山下的一個小洞裏,把二人謀害兄長的話聽得一清二楚,隻可惜原身當時看見兄長墜亡時滿地是血,被嚇傻了,從此魂魄不全,這段記憶也就一直封存著。
如今,她替代原身,魂魄歸位,封藏的記憶也被打開了。
“春杏,給我更衣。”顧錦行一邊說,一邊起身要下床。
春杏忙上前攔著她,“小姐,你要什麼?告訴奴婢,奴婢去替您拿。”
顧錦行搖搖頭,“春杏,我要梳妝更衣。”
“小姐,您梳妝更衣做什麼?夫人吩咐了要讓您在床上休息。”春杏不解。
“二叔一家歸來,我身為晚輩怎能不見?何況今夜母親必定會為二叔一家接風。”顧錦行扶著春杏的手,固執地站了起來,“好春杏,你瞧,我是不是已經好了,我沒你想的那麼嬌弱。”
春杏隻好順著她,取出一套鵝黃色的衣衫給她換上,又在她頭上梳了一個雙丫髻,插上一支珠釵和兩朵絹花。
顧錦行看著自己在銅鏡中的那張稚嫩的臉,忍不住歎了口氣。
“小姐可是對奴婢的手藝不滿意?”春杏從銅鏡中看見顧錦行蹙眉,以為她是對發飾不滿。
“不,你很好,這發型發飾我都喜歡,”顧錦行回過神來,“春杏,你從小服侍我,就像是我的姐姐一樣,日後在我麵前不必以奴婢自謙。”
顧錦行接收原身記憶的同時,也知道這個隻比她大兩歲的丫鬟既老實又忠心。
聽了顧錦行的話,春杏卻有些誠惶誠恐。顧錦行似是看出了她的窘迫,輕聲道:“春杏,你放心,隻要我在,誰也不能欺負你,把你怎樣。”
春杏心裏一酸,雙眼情不自禁泛出淚花。
雖然身體屬於六歲孩童,顧錦行的行為卻像個小大人。她拿起錦帕,替春杏揩了揩眼淚,“春杏,不哭,我答應你的就一定會做到,相信我,好嗎?”
春杏哽咽著,重重地點了點頭。不知為何,她竟覺得小姐似乎和從前完全不同了。
顧錦行梳妝好後,帶著春杏走出錦華閣,一路往禧福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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