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你還笑!”
為首的一位小混混咬著牙,絲乎要把牙給咬碎。他一把揪住向衍的衣襟,上去就是一拳,“再笑一下試試!”
今晚的風格外刺臉,微弱的光打在向衍臉上恐怖如斯。
然而他還是肆無忌憚的笑,他笑得越來越猖狂,笑得瘋癲,猶如地獄裏走上來的魔鬼,讓人不寒而栗。
“就這點本事嗎,不知道還以為你在錘棉花呢!”他用舌尖頂了頂口腔,隨後吐出一口鮮血,挑釁的過分。
那個小混混見向衍這副神情,氣的不打一處來,對著向衍發出自己的怒氣,又是一頓猛揍。
“住手!”
薑音衝了出來對著他們大喊,“我已經報警了,你們如果再繼續打下去一會兒估計就要去局裏麵喝杯熱茶了!”
幾人看著這個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小丫頭一臉錯愕,見她說已經報了警便也隻好放過向衍,幾人沒有再過多停留立馬離開了這裏,隻剩下向衍頹廢的靠在牆角。
夜,突然變得很安靜,安靜的隻剩下他們兩個人。
薑音緩緩朝著向衍走去,在離他十米的地方停了下來。
“你……你還好嗎?”
看著渾身是傷,嘴角帶著血的向衍她心口微微顫著疼,這該多疼了,他生生挨著他們的拳頭,每一下那些人都是往死裏揍,他竟然還能這樣毫不在乎的坐在這裏!
如果她沒有猜錯現在這段時期就是向衍黑化的導火索,也正是他高中時經曆的這些事情讓他日後在黑化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麵對著未來有可能進監獄的這位大佬,薑音看著他都感覺從頭到腳傳來一陣陣的顫栗,生怕他動動手指頭下一秒自己就要見閻王了。
“關你何事?”向衍陰鬱的眼神淡淡瞥了一眼薑音,薑音這才第一次看清這位大佬的臉。
他的五官十分深邃,蒼白的臉上冰冷無溫,就連那雙墨色雙眸也幽深深諳,如冬日破冰深潭,冷寒無溫。
向衍緩緩站了起來,沒有再看薑音一眼,自顧自地往巷子外麵走去。
薑音一直跟向衍保持著十米的距離,不緊不慢的跟在他身後,她看著向衍走進便利店,從裏麵的冰櫃裏麵拿了一根冰棍敷在了微腫的臉上。
在過馬路的時候他單手扶著跨欄直接越了過去,大步朝著前方走去。
喧囂的十字路口,薑音焦急地站在紅綠燈下,看著向衍離開的背影。
身上有那麼多傷還走那麼快幹嘛。
你不知道疼嗎?
晚風撲麵而來,吹在了他的額前,他不知不覺中竟然走到了漢和大橋上。
薑音氣喘籲籲的終於追上了向衍,由於剛剛跑得太快,女孩的額前冒出細小的汗珠,紅唇微張,狂風呼嘯,她對上了他的眼睛。
他睨著她,眉心凝起一抹冷意,犀利的目光冷颼颼的如同利劍,仿佛要鑽進她的骨子裏去,一張因病態有些泛白的臉為他的漠然增添了一份詭異的美感。
隨即,向衍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隨後便縱身一躍跳入了江中。
薑音被他這一個舉動屬實是驚到了。
這……這是神馬操作,有什麼想不開的,怎麼動不動就自殺啊!
“來人啊,有人投江了!”薑音站在橋上大聲呼喊,可是現在這個點了路上隻有一些少得可憐的汽車,一個人都沒有。
不管了,人命關天!況且自己的小命還在這位大佬手中,他可不能死!
薑音腦子一熱跟著向衍便一同跳進了江裏。
現在正值秋季,夜晚的江水還格外的涼,在進入江水的那一刻薑音就反悔了,去他媽的係統,去他媽的攻略,誰愛攻略誰攻略,老娘不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