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還在下著,“滴答滴答”地滴落在傘麵上。

的街道上路燈這時像是約定好一般同時亮起,照亮了兩人的臉頰。

她嬌嗔地看了一眼他,把試卷放進包裏不想再搭理他了。喵喵尒説

他真的是無時無刻都在炫耀他的智商,她也非常清楚的能夠認知到自己與他的差距。

“最後一道數學大題你算出來的答案是多少?”

他想了想,道:“y的最大值是5/4。”

“真噠?”她眼睛都快眯著一條縫,帶著一絲不確定和欣喜。

“嗯。”

“穩了、穩了,最後一道題我做對嘍!”

她的答案跟向衍最後的答案一樣,最後道大題是12分,之前每次自己都答不對,這次如果加上這12分,自己數學這次可能會考得很好。

得到了正確的答案,她連帶著心情都好了很多。

向衍看著身邊的女孩終於不再是剛剛那般麵無表情陰沉沉的模樣,他牽起她的手,把她的手握進手心。

緊緊的、小心的、嗬護的。

“手怎麼這麼涼?”

她的手心泛起陣陣涼意,他又握緊了幾分。

“向衍,你……你是不是有?”

她看著他握著自己的手把手放在嘴邊幫自己取暖,她心中有些觸動。

她很想問他,那個女孩跟你是什麼關係,但是她知道這些事情可能是他心中的傷疤,她不想再讓他經曆一遍傷痛。

他隨後就著他的大手,把她的手一起放進來他寬大的校服口袋,兩人繼續向前走著。

他頭上的碎發被雨水打濕了很多,現在正微微泛著濕,放在他這張俊臉上竟顯得無比性感。

他唇動了動:“今天你見到的那個女生是我爸之前撞得被害人的女兒。”

“我爸當年撞人之後肇事逃逸,她父親後來發現在路邊的時候已經隻剩下一口氣,送到醫院的時候已經快不行了。”

“後來她父親在醫院不久便離世了。”

薑音抿了抿唇,隻聽他繼續說道:“她恨我爸,也恨我,我爸雖然後來進監獄服役,他們一家人也漸漸淡入了這裏,但是後來我卻這個高中再次遇到她。”

薑音聽他語氣平淡的不像話,似乎就像是在陳述什麼客觀事實一樣冷靜,不知道是他已經麻木還是在掩蓋痛苦。

“如果她罵我心裏能好受,我隨便被她罵。”

這件事情本來就是向衍父親的錯,但是就算他父親罪該萬死,但是當時還年幼的向衍又做錯了什麼,為什麼要替他父親背負起這個辱罵。

“抱歉,我從來沒有聽你提起過這件事情。”她神情黯淡帶著愧疚:“這件事情根本就不是你的錯,不要把你父親的過錯全部歸咎到你的身上,你可以擁有自己的人生。”

他扯了一抹蒼白的笑,薑音也不知道她說的話他究竟有沒有聽進耳中,隻聽他扯著低沉沙啞的聲音開口:“音音,我隻有你了,別離開我。”

後麵的考試順利進行,全部考完的那天,學校給放了兩天假期。

學生們考了三天,大家出考場的時候整個人都感覺經受了一次洗禮,這次考試分數出來之後會根據每個人選的文理科進行分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