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時候老太太從身後的管家手上接過來一份文件,硬塞到江陰薑音的手上,叮囑道:“音音啊,奶奶身子老了,走不動了,記得每年過年回來陪陪奶奶,奶奶就心滿意足了。”

“這裏麵有三處地產,現在已經全部歸到你的名下,都是些度假村,你長大以後出去玩兒了也有地方住。”

“奶奶這…”薑音看著幾份份合同心中微微有些震撼,她一時間不知道說些什麼。

“既然這樣我就收下了,謝謝奶奶!”薑音沒再推脫,這既然是老太太的一份心意,她作為孫女不能拂了她的一片心意。

隨後親昵地摟著她的胳膊,滿眼都是笑意。

賀叔把她送到了機場,她一個人坐上了飛機前往了南江市。

經曆了數十個小時的時間,飛機落地,她拖著行李風塵仆仆地從機場走了出來。

這次提前回來,她沒有跟向衍說,想要給他一個驚喜,今日來接機的是段以南。

她放完寒假以來很久都沒有見到過她了,這次在機場重新見到她,她似乎像是變了個人一樣,沉默寡言、鬱鬱寡歡。

“南南,你…怎麼啦?”薑音拉著行李箱走到了她的身旁,看著她消瘦的臉頰不禁有些擔心。

她耷拉在薑音身上,眼眶變得微紅,扯著沙啞的聲音說道:“音音,他…他失蹤了,我、我找不他了。”

她不斷重複著這一段話,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我找不到他了。”

薑音沒有想到自己剛剛回來就聽到了這個消息,她一邊安慰著她,一邊慢慢了解情況。

段以南說的磕磕巴巴的,大部分的話都被抽噎聲蓋住,但是她大概也聽懂了八分。

自從兩人在除夕那一約謝遠爽約之後,她之後的這一個人多星期她一直都聯係不上他,她去遍了他可能去的地方。

醫院、網吧、家…

全都不見他的身影,甚至他家早在前兩天已經被告知搬走,他整個人就像人間蒸發一樣在南江市消失,不留下一片蹤跡。

“或許他跟我一樣隻是去外省過年去了所以才不在家,沒有你想的那麼嚴重。”

“不會的。”她肯定的說,“如果是這樣那為什麼他會搬家,電話打過去是空號?”

她不是沒有想到這一點,但是實在是,一切的事情發生的太過巧合,為什麼他會突然失蹤、會搬家、會換號碼?

這一切的一切隻能說明一個問題,他離開了,走的毫不留情,毫不猶豫,一點痕跡都沒給她留下。

“南南你別擔心,我陪你一起找他。”

兩人先後去了他家和醫院,都沒有發現他的蹤影,後來問了醫院的護士才知道,他父親在除夕晚上那天已經去世了。

得知到這個消息,段以南猶如石化般僵在了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不會的,這怎麼可能!

他父親不是病情已經好轉了嗎,馬上就能出院了,怎麼會在這個時候出事了!

那天正是謝遠沒有出現的那天晚上,她都不知道他那晚經曆了多麼痛苦的事情,自己還那麼不懂事的埋怨他,氣他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