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恢複記憶的這兩天,雖然在昏迷中,但是她想了很多與他的未來,既然之前已經錯過了四年,如果一切還能彌補,這一次她不會再逃避。

向衍身子一僵,眸子猛然變得猩紅,在黑夜中兩人的視線相對,他近乎顫抖的聲音問她:“薑音,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我知道。”

她現在比任何時候都清醒,知道自己對他所說的每一句話。

他顯然慌了神,從她身上起身,正了正神色,沉聲道:“薑音,我們早已經不是當年的那個時候,有些東西變了就是變了,沒有機會了……”

他掩蓋住了臉上止不住的驚喜與震驚,腦海裏一直重複著她的話,“阿衍,我們結婚吧。”

我們結婚吧……

但是盡管這樣他還是不動聲色的拒絕了她的示好,因為他根本不知道她會不會又像之前一樣玩弄自己,先是假意接近,最後再無情丟棄,他始終忘不掉那年她狠心的說的話。

“我都聽到了。”

她緩緩從床上起身,她的身上穿著他寬大的t恤,下半身露著兩條滑嫩的雙腿,t恤堪堪隻能遮住大腿的地方,身下其餘的地方全部暴露在了空氣中,看一眼足以移不開眼。

薑音赤著足走下了床,站在了向衍身後,不知道什麼時候她的手裏多了一把水果刀,許是剛剛趁著向衍不注意在床頭櫃上的水果籃裏偷偷拿了出來。

“你說過,如果我把腿弄傷打斷了,就能在你身邊一輩子了,可是這樣?”

她烏黑的頭發垂在肩頭,手裏冰涼的刀刃緩緩滑過向衍的後背,她緊緊靠在他的身後,刀刃滑著他的腰肢遞到了他的手邊。

她聲音溫柔到了極致,她就像是一顆罌粟一旦沾染便再也無法誡掉。

“阿衍,如果這真的是你願意的,那便動手吧,我不會反抗的。”

她在賭,賭他會不會心軟。

向衍僵硬的站在那裏沒有接過。

“還是說你不願動手?”她勾了勾唇,“既然你不願意弄髒你的手,那還是由我親自來動手吧。”

她說罷便反過來刀刃朝著自己的大腿處狠狠刺了過去。

“你瘋了!”他朝她大吼了一聲,一把奪了過去她手上的刀刃扔到了地上,刀刃滑出去好遠。

“你心疼了?”

她挑了挑眉,似乎對於向衍的反應盡在她的掌握中。

她一步步朝他靠近,纖細的手指摟上了他的脖子,往下一勾,兩人的距離一下子拉近,近到可以聽清兩人纏綿在一起的呼吸聲。

“阿衍,我是認真的,明天一早我們就去民政局吧。”

向衍滾燙的喉嚨上下滾動,熾熱的視線落在了她的身上,隻聽薑音繼續道:“阿衍,我記起來了,我全部都記起來了,我不在你身邊的這幾年。”

“對不起。”

話音剛落,一道極其狠厲的力道落在了她的下巴,他眼底的神色越發的暗沉,死死捏著她的下巴,似乎要把她的下巴捏碎。

隨後他玩味的笑著看著她,薄唇微啟,緩緩的說道:“薑音,你離開了這麼多年,憑什麼以為我還會跟你結婚?”

“我就這麼賤嗎,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