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府。
盛淮安今日休沐,原本打算將前些時日收來的那冊名家孤本看完,卻不想剛翻了兩頁,盛淮昌和盛虞錦兄妹倆就一同過來了。
三人相互見禮後,坐下喝茶說起了閑話。
“五弟這似乎是去年的陳茶?”盛淮昌飲了半盞後隨口問道。
盛淮安從不細究這些東西,院中用度大多是王妃在打理,聽罷隻是“嗯”了一聲。
“昨夜行舟表弟回來了,想必帶了不少新茶,明日我去尋他要些,到時候分給五弟。”盛淮昌笑著道。
“行舟表哥回來了?”旁邊的盛虞錦聽罷有些驚喜。
盛淮昌點點頭,“嗯,下人來報說是昨日傍晚入得城門。”
看著他兄妹倆在自己這一問一答提起了顧家的公子,盛淮安忽地想起了鹽商陳老爺被打的事。
他想了想開口問道:“四哥可知曉鹽商陳棟受傷的事?”
“鹽商陳棟?你是說那個又肥又矮的老狐狸?”
盛淮安微微頷首。
“他受傷了?我不曾聽聞,怎麼問起這事?”盛淮昌不解的反問。
盛淮安躊躇了一瞬後,將陳棟被顧家人打傷,陳家卻誤以為是他為爭搶女子而動手的事說了出來。
盛淮昌聽罷哈哈大笑,捧腹道:
“這些人簡直胡鬧,五弟你哪裏像是會衝冠一怒為紅顏的人?”
他笑的前仰後合,出口的話也不知是誇還是貶。喵喵尒説
盛淮安聽得有些別扭,抿了抿唇沒吭聲。
盛虞錦這會兒卻是眸間晶亮,眼巴巴的看著他,滿眼討好的試探道:
“五哥,我聽說那位第一美人容顏絕世!你可曾見過她麵具下的真容?”
盛淮安被問得愣住,回憶起他和沈青卿第一次碰麵時的尷尬情形,緩緩點了下頭。
盛虞錦見狀眼中發亮,興奮道:
“五哥果然同她關係匪淺,竟見過她的真麵目,如何?可真的像傳言那般貌美?”
盛淮安這次沒說話,隻是端起茶盞抿了一口。
盛虞錦見他不回答,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滴溜溜轉了圈,接著說道:
“我聽說過幾天就是那姑娘的及笄禮了,五哥您到時可一定要去為她贖身啊!”
盛淮安聞言英眉蹙起,語氣不解的問:
“贖身?我為何要為她贖身?”
!!!
盛虞錦聽罷驚得瞪圓了眼,神情急切道:
“五哥!您又不是不知道那鹽商陳老爺還惦記著她!若是您不去贖那姑娘,她可就要落入色胚死變態的手裏了!豈不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嗎?!”
“她如何與我何幹?”盛淮安反問。
小丫頭被他的冷言冷語噎得愣住,一時間不知說什麼好,一個勁兒的朝著旁邊的四哥使眼色,示意其趕緊幫著自己說話。
盛淮昌見狀以手握拳擋在唇前,輕輕咳了一聲,這才開口幫腔道:
“五弟此言差矣,莫不是忘了你們曾喝過交杯酒的事?”
盛虞錦在一旁點頭點的好似小雞食米,
“就是就是!那可是一條人命呀,五哥您最是正直了,怎麼能不管呢?你和卿兒姑娘可是喝過交杯酒的關係!”
聽他們提起交杯酒,盛淮安臉上便現出幾分不自然,蹙了蹙眉道:
“那日之事是被幾位兄長所迫,你們既然這般在意那個女子的事,四哥你直接去為她贖身不就行了?”
話落,也不給他們二人反駁的機會,盛淮安起身邁著長腿大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