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木被請進來坐在她的對麵,侍從將茶點輕輕放下就退了出去。
看著羅莎琳杯子裏一成不變的黑咖啡,自己麵前兌了牛乳的紅茶,以及桌上蒙德和至冬風格的甜點心,他那點不多的良心還是有些隱隱作痛。
羅莎琳,真是不好意思,攪和黃了你的計劃。
“我來是為了把這個給你。”他從空間中取出那枚被流風纏繞的棋子,或者應該稱呼它為神之心,輕輕地放在桌上推了過去。
“教堂那人果然是你。”她的話頗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
“雖然我加入組織的時間尚短,但執行官們的過去其實都未隱藏,想知道不算太難。”他感受著室內越來越躁動的冰元素,“並非有意調查,如果覺得我冒犯到了你,我挨幾下冰錐也算應得,別動那麼大肝火。”
羅莎琳聽到他怎麼說,周圍的冰元素逐漸安分了下來,“女皇陛下的目的已成,風神還是其他的事日後還可以……”
她的話還未說完,見到若木拿出的東西後,情緒就已經徹底失控了,業火吞沒了整個房間,四周出現了燃燒的不死蛾向她聚集而來,唯獨女皇賜予的權柄死死的守住了那一方冰晶。
“冷靜點,羅莎琳·克魯茲希卡·洛厄法特。”他用著須佐將羅莎琳籠罩,隔絕了敵我不分哪怕是釋放者也在被燃燒的火焰。
“不管你有什麼想做的,無論是他還是你,都該見上一麵,這無關理解與慰藉,更不是同情,是你們應得的。你應該能感覺到,他現在的情況可受不住這麼大的動靜。”
周圍的火焰漸漸熄滅,羅莎琳猛地咳嗽了幾聲,吐出來的卻不是血,而是閃爍著火星的灰燼,眼角滴落的也並非淚水,而是鐵水般熾熱的火。
她接過若木遞來的大衣,似乎是有些嫌小,但是事急從權,還是裹在了身上,堪堪遮住之前烈火灼燒後暴露在外的身體。
“如果不是執念過深,在汙染被風神留下的布置淨化後,他本該重回地脈的。也正是因為他抗拒進入地脈,靈魂才如此的微弱。即使用著特殊的手法能讓你們相見,他可能也說不了話了。”
“霧海鶴觀,那裏的地脈很是異常,應該是能做到讓你們短暫相見。”他打量著羅莎琳的狀態,“但是……你自己得先確保能撐到我們找到航向的時候。”
……
從女士的營地出來後,他依舊是對羅莎琳最後的神情耿耿於懷,高傲的人依舊高傲,隻是在接觸冰晶時仍有膽怯與柔情。
失去摯愛的絕望,後來又被覆上了更加深刻的仇恨與妄執,她作為炎之魔女,作為執行官女士的時間已經遠遠超出了曾經的蒙德少女太多太多,多到哪怕摯愛能夠重回身邊,也無法回到曾經天真純粹的過去了。WwW.com
正如他對羅莎琳所說,自己的所作所為並非救贖,更不是同情;而是漫長歲月不曾放棄的堅持後,他們應得的東西。
之前的她雖然脾氣暴躁,偶爾情緒失控時逸散出的火元素也讓人覺得冷冰冰的。
但從她見到幼狼魯斯坦的屍體,得知還能再見晚了數百年的最後一麵時,整個人似乎從無盡的霜封寒冬中走了出來,那是一種停滯百年的時鍾又開始轉動的感覺。
而支撐指針轉動的……是她本就所剩不多的生命之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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