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哪會什麼醫術,隻是隨口胡謅了個名字,看看這人是不是能合作一下。
白術聞言抬起頭來,倆人對視了一眼,隨後同時笑了笑,又點了點頭。
確認過眼神,是同樣不安分的人!
“早年在一本殘卷上偶然翻得,施針路數學可學得,但是……配套的救治方法我也是不知,這套針也就隻能再保他幾個時辰的命了,唉。”
白術看起來對自己的醫術不精無法救人慚愧不已。
“倒是先生……”
他看著一身醫師打扮的若木,“還能認得出這套針法,當真是博學,不知是否也曾讀過相似的殘卷?”
“在下不才,不過確實是知道如何救治這種病人。”他上前裝模作樣的檢查了一下茂才公,“被火元素侵蝕問題本就不大,但壞就壞在……”
他掰開茂才公的嘴,指了指,“這人牙掉了幾顆,脾五行屬土,其表在口。火生土,過猶不及。白大夫已經施了針,再補上空缺後吃幾服藥,調理調理均衡就可以了。”
茂才公先是被下了幹擾判斷的幻術,又被白術忽悠了一番,現在被若木說的一愣一愣的。
“先生大才!懇請救小人性命啊!”
“方法不難,白先生,你這有錘子麼?”
“有,七七,快去取來。”
若木接過七七遞來的錘子,掂了惦,“茂才公想用何材質將缺口補上?”
“大武,快去把我之前收的玉石拿來。”
若木看著送上來的白玉,感歎了一下茂才公還真是舍得,這塊無暇的玉石價值不菲。
隻是旁邊看熱鬧的人有些在竊竊私語,憑著極佳的聽力,他聽的一清二楚。
“這不是之前他強取豪奪害的人家破人亡的那塊玉麼?”
“是啊,當真是好毒的心腸。”
……
他拿著幾顆打磨好的玉石假牙,衝著白術眨了眨眼睛,“白先生這可有強力的麻醉藥物?我要把這牙種入牙床補上空缺解他五行失衡。”
“哎呀……七七之前采的藥已經用光了啊。”白術看起來很是苦惱,“這種藥物本就用的不多,即使從別的地方取來草藥,再調配也來不及了啊。”
“無……無礙,請先生盡情施為,我感激不盡……”
若木的錘子每敲一下,茂才公的手就狠狠地在榻上抓撓,再深深的喘上幾口氣,本來因為發腫紅起來的臉,也變得如紙般蒼白。
他……叫不出聲,因為已經被若木卸了下巴,保證不會幹擾到種牙。
錘子不斷地敲著,每一錘都仿佛落在眾人的心口上。
等他種完牙,茂才公整個人已經如同從水裏撈出來一般,麵色蒼白,但愣是沒有疼暈過去。
若木看他這個樣子,開心的不得了,怎麼能讓他暈過去呢,他可是一直借著係統持續輸出能量,避免這種事情的發生。
茂才公十指的指甲大部分已經翻了上去,血淋淋的,白術正在給他包紮。
茂才公緩了許久,臉上才帶了點血色,勉強看起來像是個活人了,“兩位先生救命大恩,在下無以為報。”
“無妨,隻是醫者仁心罷了。”白術和若木同時出聲,隨後兩人相視一笑。
他留下了一筆豐厚的摩拉,又抓了幾服藥,被大武攙扶著走出了卜卜廬。
……
在卜卜廬的休息室,他們二人相對而坐,七七把茶水放在桌上,有些疑惑地開口。
“白先生,剛才那個人……沒病。”她的記憶力確實不太好,但對草藥還有病症的熟悉是刻在骨子裏的,忘不掉。
而且仙人們也承認了她作為三眼五顯仙人的身份,救苦度厄真君,起死回骸童子是她的仙名,雖然她本人並不能記起這句話。
若木伸手摸了摸小僵屍的腦袋,“那人得的是心病,心病自然不能用尋常之法判別、醫治。七七看不出來很正常。”
白術笑了笑,並沒有說話。
“兩位先生的醫術都好厲害,而且……”她使勁的回憶起剛才的人是怎麼說的。
“啊,想起來了……是醫者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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