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紮爾看著手中的報告書,滿意的點了點頭。
他們為了這事翻閱了大量樹王時代留下的珍貴文獻,饒是阿紮爾自己都沒想到,幾位賢者本以為將樹王遺產開發到自認為再無可開的情況下還能取得這樣的進展。
這裏麵新的算式可是獻祭了不少學者的肝還有頭發才得出來的。
有了這個,不光是距離造神計劃的完成更進一步,更是能壓倒那名可惡的帶著技術“入股”的放逐者一頭,在後期為己方爭奪更多的利益以及話語權。
他揮退為他送來這份報告書前段時間剛剛被提拔作大賢者助手的塞塔雷,隨後去後方的休息室內換了一套極為正式繁瑣的服裝,領著人帶上那份報告書氣勢洶洶的來到了一處院落前。
多托雷聽到下屬的彙報,停下了翻閱文獻的動作,示意將來訪者請進來。
在等待來客到來前,他端起杯子抿了幾口咖啡,隨後放下了杯子。
這種曾經在他還是學者時期陪著他度無數繁忙日夜的必備飲品,對於現在的他隻不過是長久時間下養成的習慣罷了。
他桌上攤開的是在外界被作為珍貴資源嚴格管理的知識,哪怕賢者們都認為自己已經將這份樹王留下的所有遺存全部消化的情況下,仍舊被作為教令院內少數極個別人才有權限翻閱的東西。
還真是狂妄,短視,愚不可及。
如果須彌真將樹王的遺存開發到極致,哪怕是他也不得不慎重對待,哪能像如今一般悠閑。
聽到開門的動靜,他隨手將之前還在書寫的算式放到一旁,打算回頭用著這份新的小發現再改善改善至冬的能源利用效率,隨後看向自信滿滿而來的阿紮爾。
看到阿紮爾就這麼落座,手中的文件夾輕輕往旁邊的桌上一拍,多托雷嘴角扯出一個略微有些嘲諷的笑容,在阿紮爾開口前打斷了他。
“看來尊敬博學的大賢者已經攻略了計劃中最為困難的部分,帶著好消息來找我了。”
回應他的是一聲冷哼,阿紮爾將那份文件遞給侍者,隨後由侍者交由多托雷。
多托雷接過文件後並沒有進行翻閱,而是隨手放在桌麵上輕輕拍了拍。
阿紮爾見到他這樣,再加上看到他臉上的笑意,覺得自己被輕視,頓時想要發作。
他打算著用著這次機會加上剛剛的文件借題發揮。
多托雷卻仿佛沒有看出他的打算,拉開一旁的抽屜,從中抽出了其中的一張,由侍者遞到了阿紮爾麵前。
“不妨也請大賢者幫我看看我這邊隨手的演算,看看有什麼錯處。”
阿紮爾接過,剛打算開口進行嘲諷,嘲諷這位被教令院掃地出門的放逐者什麼東西都敢勞煩他的時候。
他隨意的掃了幾眼,之後就瞪大了雙眼顯得難以置信,拿著紙張的手也劇烈的發起抖來。
紙張上記錄的東西並不多,真就如同多托雷所說,隻是隨手而為,哪怕是一個字符一個字符的仔細查看也用不了多久,但阿紮爾就仿佛魔怔了一樣,死死地盯著手中的東西。
良久後他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氣,癱在了椅子上,那張紙也被他攥的發皺,隨著他癱軟在座位時飄落在地。
哪怕他再怎麼咬著牙昧著良心,也沒法說紙上所記得算式不如他們教令院耗費學者無數心血才得來的算式。
這種紙張是教令院的技術之一,會根據最後書寫完畢時的時間進行定格記錄,而這張紙記錄的時間遠遠早於他們得出成果的時間。
他連辯駁一句多托雷借著內奸抄襲了他們教令院的成果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