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也確實如此,在爆炸發生的一瞬間,溫迪就趕到了現場。
他看著周圍的斷壁殘垣,在途中就已經傾聽著雪山淩冽的風向他訴說著發生的一切。
走近爆炸的正中心,繞開那些因為爆炸而燃燒起來的殘骸,他朝著眠龍穀的方向看去。
就在剛剛爆炸發生的一瞬間,整座雪山都震動了起來,而震動最開始出現的地點就在那。
緊接著,所有在雪山的人都聽到了一聲聲像是心跳般的律動,這座雪山像是突然活過來了一般。
無比的快速,劇烈,向人們傳達著一種情緒。
憤怒。
溫迪走到爆炸的正中心,從殘骸中扯出半張雪白的毛皮,即使在滿是燃燒而產生嗆人煙氣的這裏,手中的毛皮仍舊散發著一股沁人心脾的異香。
“麻煩了啊。”溫迪有些苦惱的捂了捂額頭,“這是奔著結死仇的去啊。”
達達烏帕穀那口大鍋造成的事故他也了解過,那“屍橫遍野”的鳥雀和丘丘人讓人想不注意到都難。
事後,始作俑者還在喝酒的時候給他看了那張幾乎是空手套白狼得來的毛皮,滿臉賤兮兮的炫耀。
“怎麼樣,是不是物超所值?”
……
雪山發生爆炸前,身在至冬的若木手腕上的幽奇腕闌就極快的閃爍起來。
隻是在若木接取消息前,藍色的輝光就黯淡下去,他快速的回撥過去,卻一直沒有回應。
若木的心瞬間就沉了下來,剛剛向他發起通話的是一直在雪山做著煉金術研究的半夏。
他猛地從座位上起身,打算直接傳送過去。
半夏的生活相當的規律,該什麼時間做什麼事情甚至可以精確到秒,這個時間往往是他做著筆記或是實驗的時間,平時的通話往往會放到晚上臨睡前。
雖然他們倆都不怎麼需要睡眠就是了。
這個時間突然聯絡大概率是碰到了什麼意外。
隻是在旋渦剛剛成型的瞬間在他對麵的多托雷卻突然扯出了一個滿是惡意的笑,就連周身的氣場也猛然一變,
“馬洛維特,你如果不想那小子有事,最好老實留在這,否則,我可不敢保證會發生什麼。”
如果說剛剛坐在他對麵的多托雷的身上還能感覺到些屬於人的那部分,那麼現在開口說話的“人”就仿佛被剝離了一切本屬於人類的情感,高高在上藐視一切,傲慢中摻雜著讓人難以忍受的洶湧惡意。
就像是一條鎖定獵物致命弱點後露出毒牙捕獵的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