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陣裏,歐陽克都抑鬱了。.伍2⓪.С○м҈

他咧著嘴,不斷地說著,“你們瘋了,你們全瘋了。”

他意圖拉住搖的騷浪無比的西門發喜,幾次伸手都被一閃而過,幹脆趴在軟墊兒上暗自賭氣。

不一會的工夫,他抬起頭,似不由自主一般,跟著節奏搖了搖腦袋,隨後便一顛一顫地搖個不停。

再一會,他支起兩臂,上半身搖晃著扭起腰肢,看起來如同半截‘科莫多巨蜥’在不斷爬行。

又過了一會,他徹底放開了,整個身體像隻蛆一樣不住地亂扭,一拱一拱的,轉眼將軟墊兒都蹭跑了。

整整一個上午,演武場上的眾人就這麼搖啊搖,擺啊擺,似風中柳條,似浪中水草。

隨著時間慢慢推移,西門無憂有些扛不住了。

他又當‘老師’,又當‘領舞’,又要做‘音響’,還得做‘保安’。

搖著搖著,總有人互相撞到一起發生口角,他得上前維持演武場的秩序。

如此長時間的體力消耗,真氣一見底,他人也就越發疲憊。

喘了喘粗氣,停下身形,西門無憂略作思考,看向老侄子。

就見老侄子的臉上滿是晶瑩的汗珠,發髻也有些散亂,正閉著眼睛,旁若無人地瘋狂搖擺。

日光照射下,他頸上滿是亮閃閃的一片,肥壯的身軀如同不倒翁,左搖右擺,總能回彈直立,好似‘著魔了’,散發出一種‘我自瘋癲我自狂’的感覺。

西門無憂大聲招呼道:“發福啊,你過來。”

老侄子睜開眼睛,捂著光頭定了定神,舉步近前,愣愣地回應,“咋了,十七叔。”

西門無憂揉著後頸,有氣無力地說道:“為叔乏了,需要休息,上午就先這樣。

這‘來打我呀’的身法,入門雖也簡單,若想精深卻非一日之功,待日後勤加練習便好。

你一會交代一下,午間休息一個時辰,下午還在演武場集合,轉為學習心法。”

隨後,他伸手隨意一掏,拿出一本線裝小冊子,交到老侄子手中。

“這便是《九陰真經》心法,為叔已經整理好了,行功路線、氣脈走向都在其中,下午便由你來給他們傳授此功。

為叔需要休息,下午就不過來了。”

說完,他朝演武場中亂舞的‘群魔’瞥視一眼,咧了咧嘴,‘額’了一聲,瞬間施出‘小法術’,幾個閃爍便不見了蹤影。

老侄子怔怔地看著西門無憂離開的方向,輕聲嘀咕,默默祈禱,“家務也非一日之功,十七叔一定要保重腎體呀!”

。。。。。。

回得宅中,吃罷午飯,西門無憂上了臥榻,以‘接天引地之勢’盤腿打坐。

他如今已越發喜歡這個‘滋養光環’的專屬姿勢,感覺打坐之後,心定、神靜、耳清、目明,身體也是輕盈舒坦,比大睡一夜還要解乏。

日光彈指過,花影坐前移,半日時光便在他盤腿打坐間悄然流逝。

直到日月交替,夜色已起,西門無憂這才結束打坐,出門完成今日份吐納,又去膳廳吃了條‘死不瞑目的凍帶魚’,在院子裏溜達了幾圈,消了消食,而後便回了臥房。

四仰八叉往床榻上一躺,他心中回想日間之事,安靜等待著又一日抽獎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