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這是,和綁票有緣麼?”

西門無憂低聲嘟囔了一句,運轉內力,施展‘小法術’往院門處挪移。

眨眼間,他已出現在特意選定的燈籠下方,伸手對送信的莊丁說道:“東西給我吧。”

莊丁僅是愣了一下,隨後便見怪不怪地點點頭,遞過書信和衣裳。

“走了。”西門無憂擺了擺手,倏忽一下,回到膳廳裏。

老侄子疑惑地看向他,“咋了,十七叔。”

西門無憂搖搖頭,“等下再說。”

他把那件白色錦袍往地上一扔,抖了抖手裏疊成幾折的紙張,展至眼前,仔細看了看。

書信內容很簡單,隻說貴莊幾位公子在‘不思蜀’別院和人爭風吃醋,把人給打死了,苦主要二十萬兩銀子的賠償,讓萬梅山莊的主事之人帶著錢過去解決此事,給三天時間籌銀子。

倘若過了時辰,苦主便要將四位公子打死,給死者賠命。

三兩眼將書信看完,西門無憂搖了搖頭,眯了眯眼,眼中的寒光鋒利如刀。

隨後,他長呼了口氣,抖了抖信箋,遞給老侄子,“喏,看看吧。”

借著廳中燭火,老侄子在書信上反複看了好幾遍,又彎腰拾起那件白色錦袍,端詳了片刻,說道:“這確實是小歐陽的衣裳。

守門的莊頭和小侄稟報過,說他們幾個申時出了莊,難道。。。他們真的闖禍了?”

西門無憂慢吞吞落座原位,將剛剛那杯梅子酒一飲而盡,抿了抿嘴,冷哼一聲,“嗬,闖禍?這是讓人給下套了。”

老侄子眨眨眼,略有疑惑,“十七叔怎知?”

西門無憂冷冷一笑,往那張書信上比了比,“你看看那信裏寫的都是些什麼鬼話?

但凡去給那個綠茶婊捧臭腳的,定然都是家資豐厚之輩,若真是出了這種事兒,對方應是登門正告,約地商談,而不是開口先要銀子賠償。

這字裏行間的味道根本就是綠林綁票的那套思維方式。

再說,你十七叔堂堂一個西夏巨富,四個侄子隻值二十萬兩銀子,這苦主的眼皮子也是夠淺的了。

還有啊,就咱家那幾個混賬東西,打起架來比猴兒都精。

為叔分析過他們的實力,四人一擁而上,打尋常宗師如打犬豚,如此輕易便被製住,這得是碰上了何等高手?

寫信這人是把為叔當傻b呢!”

一語言罷,西門無憂氣哼哼地拍了下桌子,起身施展‘小法術’閃爍消失,轉眼回到原地時,手中已拎了一柄連鞘的寶劍。

“通知莊裏所有習武之人,即刻起,打起精神,全體戒備,防止有人來莊裏搗亂。

你可能不知道,那個林仙兒是金錢幫幫主上官金虹的姘頭,為叔聽你說她來了西夏,當時便覺著沒什麼好事兒。

為叔隻是沒想到,他們竟然會把主意打到我萬梅山莊頭上。

記住,千萬將家守好了,為叔去去就回。

槽他們大爺的,天堂有路不想走,那爺爺就送他們下地獄。”

西門無憂罵罵咧咧地朝老侄子揮了揮手,踏起‘風影挪移’,瞬間遠遁。

老侄子眼看著他的身影消失不見,急忙說了句,“那金錢幫之人殺了。。。殺了。。。早些告訴十七叔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