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月勝!”
略帶喜意的聲音猛地從場地中央的高塔中傳出,直震的校場上空,嗡嗡作響,餘音嫋嫋。
隨話音而起,冷繡玉的身影帶著滿滿的‘珠光寶氣’,連門都沒走,直接從高塔的窗戶中一躍而出。
微風吹拂下,她裙袂飛揚,飄飄若仙,以踏空神行之姿,轉眼已落到邀月左近的梅花樁上。
“哼,還挺激動!”
另有兩道同樣踏空而來的婀娜身影,與她同一時間落到了擂台區域中。
隻不過,冷繡玉是立在高高的梅花樁上,另外兩位卻是站在地麵的一個大坑旁。
“這小子真是皮糙肉厚。”
某位巫先生掌力一吸,將趴在坑裏的林震嶽撈出大坑,略略打量了一下。
他筋骨無礙,內傷也不重,昏迷是因為一口氣沒緩過來,憋的背過氣去了。
隻不過,他臉上血了呼啦的,一片模糊,腮幫子上還插著好幾支碎木楔子,混合著地麵的泥土,看起來極為淒慘。
還好沒傷到眼睛!......童飄雲像拎小貓一樣,拎著‘小林子’的後衣領,連連拍打穴道,又喂下傷藥,隨後甩手往坑邊上一扔。
“呃~~~我死了麼?”
就這麼一下子,林震嶽竟然被摔醒了。
他迷迷瞪瞪地睜開雙眼,兩手推著地麵,仰頭向四處看了看,同時還吐了吐沾在嘴上的泥土。
“嗯,快了,一會就打死你。”童飄雲不耐煩地說道。
“誒呀,妹妹怎麼生氣了?”
婊裏婊氣的聲音從梅花樁上響起,冷繡玉兩手交叉緊握,貼在胸前,連連搖頭,一臉的委屈。
“都是姐姐不好。”
她嘟著嘴,抽噎了一下。
“姐姐沒有教育好弟子。”
她微微垂頭,做深刻反省狀。
“邀月下手也沒個深淺的,怎將人打成這個樣子?”
她轉頭看向一旁臉色蒼白的邀月。
“要知道,你巫師叔的師門可是最重相貌、氣質的,萬一人家的徒兒,容貌毀了,這不是要傷了我們姐妹的情分嘛!”
說著,她眨了眨眼,略作思慮,又道:“‘天下十大’巫行雲的弟子,竟是一臉傷疤的醜八怪,誒呀呀,好傷心,好難過。
不敢想。。。不敢想啊!”
她裝腔作勢地咧著嘴,打了個哆嗦,朝梅花樁下的童飄雲指指點點。
“快,邀月,快跟你巫師叔認個錯。她這人心眼兒小,可不能讓她將你記恨上了。”
邀月點了點頭,趕忙深施一禮,“邀月學藝不精,失了分寸,還請巫師叔恕罪。”
“嗬。。。”童飄雲失笑了一聲,擺了擺手。
“比武較技,受些傷勢本就在所難免,邀月大可不必介懷。再說,這小子也並非我門下弟子。”
“哦?不會吧!”冷繡玉聞言,立時擺出一副震驚的表情。
“堂堂西北一霸,天下十大,怎麼連這點氣度都沒有?
徒弟給你丟臉了,你便要將他逐出師門?
太狠心了。。。太狠心了。
他剛剛施展的也是‘天、上’的武技吧!
錘法,又是‘天級上品’,除了你這種雜七雜八,什麼都會兩手的‘雜學!!!’武者,旁人哪有這種底蘊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