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府中,雲羅賞了冰澈好幾個白眼,“冰澈,你好樣的,居然在酒席上暗算我。”
他無辜地眨了眨眼,“人太笨真是無藥可救,讓你衝出去了會怎麼樣?你有沒有想過,今晚分明是場鴻門宴。”
雲羅想了又想,“你說什麼?”
他無奈地把她擁入懷裏,“對於政治間的勾心鬥角,你還是嫩了些。政治是個陰暗的東西,你那麼衝動就叫有勇無謀。”
她不依地在他寬闊的懷裏叫,“我沒有辦法像你那樣看著心上人受苦,還能做到無動於衷,然後回家靜思對策。”
冰澈看了看她,“不知你有沒有注意到,女帝早已在觀雪亭附近布下重兵,這是為何你沒有想到嗎?”
雲羅心中一凜,一陣陰寒的風自心底吹起,“你是說皇上她……”
“對,你以為皇上特地將傾城的新身份介紹於你,僅僅是出於吃醋?想要氣氣你,我看你也太小看你所效忠的這個皇帝了。”
“不會的,既然要害我,何必派楊暮晚率三十萬大軍來救我,如此大費周章,所為何事?”
冰澈閉了閉眼,“這一點,我想隻是因為女帝她不想名不正言不順地除去你,落人口食,或者還有另一個不欲人知的原因,你知道為何上次一役,你會慘敗嗎?因為女帝故意延遲了給你的援兵,本應在三日前就到達的援兵,女帝遲遲不發,而就是那寶貴的三日,若女帝早發援兵,說不定就是我命喪你手,而你斷不會對我百般留情。”
俏臉一紅,知他說的是事實,“你說皇上她根本就是有意要置我於死地?”
“不錯。而今晚,她當著眾大臣麵將傾城的新身份隆重地介紹於你,就是吃定了你這種衝動,做事不計後果的性格,可以說,女帝對你相當了解,你對她,卻一點也不了解。若是你衝上去揪住傾城對其糾纏不休會怎樣?有眾位大臣可以為女帝作證,你調戲皇貴妃,而她大可以趁機名正言順地將你就地處決或是收押天牢。”
“所以我必須要忍?那麼接下來我們應該怎麼辦?”
“走!”他說出一句簡單的話,“我們離開這裏,回到你的領地再想辦法,女帝一再咄咄相逼,你多留一天,危險就更多一分。”
“不行!”她想都不想便拒絕,“我不能把傾城留在這裏。”
冰澈近乎哀求地說,“你信我一次,明日一早就去向女帝辭行,找個養傷什麼的借口離開這裏,你的軍隊不在這,你改變不了任何情勢,反而會因為你的任性固執而令傾城也陷入危險中。”
“讓我走也可以,我今夜想去夜探皇宮,我必須知道傾城的情況才能放心地走。”
他還是拒絕,“不行!今夜皇宮戒備森嚴,你去了也無異於自投羅網,女帝知道傾城是唯一能控製你的人質,你放心,她不會拿他怎麼樣的。”
她用力掙脫他的懷抱,“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要如何?”
他說,“你別想偷偷溜出去,我會一直看著你,雖然我斷了一臂,真較量起來,你也未必能輕鬆勝我。”
雲羅輕歎一聲,認命地去洗澡準備上chuang睡覺。
深宮內,女帝看著傾城卸妝後慘白的容顏譏誚道,“你說你現在這副鬼樣子,雲羅見了你還會視你若寶嗎?今晚你也看見了,雲羅的身邊又多了一名俊俏的男子。”
他無力地笑笑,“皇上說得對,賤妾現在這副鬼樣子又有什麼資格去管定遠侯身邊有沒有別的男子呢?”